他扑到沈浓怀里抱着人开始嚎啕大哭,口中一直唤着祭司,带着浓浓的思念。 看着抵在胸口处脏兮兮的小脑袋,沈浓抬起手,想要推开时,突然想起年少的自己。 那时候年岁太小,玩心大,躲在科研队飞船的储物间想要看看外面的世界。 结果途中遇见星盗,被劫持期间顶着巨大的恐惧与心理压力。 后来成功被解救,他看见了风尘仆仆赶来的师父。 浑身脏兮兮的就冲过去抱着师父,一直没哭的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他至今都记得,师父白大褂的衣角被他染得黑漆漆的模样。 沈浓学着师父当时的动作,将手覆在鹿霜的头上,说出和师父一样的话,“小点声,好多人看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到水部落的人还看着,听到这话的鹿霜,将脸埋的更彻底了。 沈浓真怕这孩子呼吸不过来。 .. 回去的路上,鹿霜手里捏紧兽皮手帕,时不时的抹去眼泪。 水部落族人对此虽不敢发一言,但心中也是真的惊奇。 他们的祭司竟然会哭。 除了老祭司离开那一天,他们就没有见祭司哭过。 鹿霜吸吸鼻子,冷风刺的鼻尖有些疼。 这次离开,木部落的祭司不仅给了他们好几个陶锅陶碗,还给了生火的用具和几块铺盖的大兽皮。 鹿霜将沈浓给的兽皮帕子叠好,紧紧的握在掌心。 等冬季过去,他一定会带着水部落好好报答木部落祭司。 —— 冬季漫长,却也在不知不觉间迎来尾声。 风雪已停,气温回暖。 遥远的兽城一处石屋内燃着油灯,木桌上摆放着一块巴掌大的不规则形状的绿色晶石。 淡淡的幽光照映在晶石主人的脸上,他看着晶石上显示的图案,倏地从凳子上站起身来。 口中小声地念念叨叨,“神子不是在水部落,是在泽部落。这是泽,不是水..” “错了,错了,都错了..” .. 食人族。 无山清点完人数后,和祭司无命汇报,“祭司,这次族里冻死了十五个人。” “这么多?” 以往每年最多不会超过五个.. 木部落冬季前的袭击虽然毁掉不少草屋和山洞,但剩下的山洞,多几个人挤挤还是有地方遮挡风雪。 而且,木部落并没有抢走他们存储过冬的兽皮。 他们这次冻死这么多人,与往年唯一的区别就是,今年没有泽部落送来的神血。 无命吃完最后一口肉,吐出指骨,“天变暖了,该去泽部落看看了。” 食人族总是会在冬季的最后几天开始狩猎,这是每个部落最虚弱的时候,他们此时狩猎每次都能满载而归。 甚至还能捕获年轻的兽人战士,供他们祭司提高自己的血脉压制等级。 虽然这些兽人战士级别不高,但比老人和没觉醒的孩子好。 泽部落没想到,食人族这次春季前的狩猎,会来他们部落。 无命身上蔓延着黑色纹路,蛇一被他踩在脚下,不得动弹。 泽部落的老祭司哆嗦着手指着无命,“无命祭司,我泽部落和你们食人族不是有过约定,你们不会在春季前的狩猎来泽部落?” 脚下的蛇一想要挣扎,无命又下力道,踩得更重,他嗤笑道:“是有约定不错,可你们在冬季前的交易会上,不是没来吗?” 老祭司为难的低下头,泽部落与食人族的约定,全都建立在神血上。 本来泽部落将神血藏得很好,他们也并不想让别的部落知道他们拥有可以让人起死回生的神血。 这神血力量太大,暴露出去对他们没有好处。 所以,泽部落一致决定,小心隐藏,慢慢发展。 但是,谁也没想到,那次食人族春季前的狩猎选择了泽部落。 眼看着部落厉害的兽人战士都要被当做兽人抓走,老祭司不得不站出来拿神血与其谈判。 他隐瞒下神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