嘱托,自然也是以宸淑妃的意愿为先的。 姜鄢回了正殿,索额图还在那里喝茶。 见姜鄢来了,索额图便站起来,说:“娘娘可预备好了?臣还要去太子殿下处,同太子殿下说明此事。兹事体大,自然是要将太子殿下一同请去博洛和屯侍奉皇上左右的。” “嗯?”这一下,变得有点快了吧。 姜鄢措手不及,但她没露出什么破绽来,只问索额图:“方才索大人说,要请我与九阿哥一同去。” “是,臣是这样说的。可是臣想起来,皇上确实是想念九阿哥,说是想要见一见九阿哥,但后来清醒过来后,又说路途遥远,九阿哥年幼,就不必折腾小阿哥了。” 索额图面不改色的说,“皇上病重,不止思念娘娘,还思念太子殿下。如今这样的境况,太子殿下是一定要去一趟博洛和屯的。皇上也要见太子殿下,命臣一并接了过去。” 姜鄢盯着索额图说:“方才索大人不是这样说的。” “哦?是么?”哪怕被姜鄢直接点出来,索额图的神情也没什么变化,他说,“方才臣的话还未说完,现在说完了。” 姜鄢想,这是个老狐狸。他还在这儿玩起了进可攻退可守了。 什么话都让他给圆回来了。 可是,为什么呢? 先前,他是那样说的,而且十分笃定,不容置疑。 待她出去了一趟,索额图就变了说辞,而且仍是十分笃定,好像他前后说辞并不矛盾,并无问题似的。 但这个转变,姜鄢直觉,和她的出去有关。 莫非,索额图是发现了李德全的暗中跟随? 但一开始,索额图明显是不知情的。 怎么她出去了再回来,索额图就知道了呢? 姜鄢只一想,就猜到了。只怕,这畅春园里,亦或是这万枝春柳里,有他索额图的人在。 不然,无法解释他前后态度说辞的转变。 姜鄢素来不曾在宫务上留心,佟佳氏和四妃她们怎么弄,她只是知晓就行了。 万枝春柳里,李嬷嬷管得严,是她自己的人。 可这畅春园内,那就鱼龙混杂多了。索额图还想弄点什么手段,还是挺容易的。 瞧这眼前,不就用上了么。 姜鄢心里有些想法,但又不是眼下该考虑的问题,只能容后再议。 姜鄢起身,先去无逸斋寻胤礽:“既如此,那就去找皇太子。同皇太子说明此事后。我们便与索大人一同离京,往博洛和屯去。” 索额图说好。 康熙重病的事,瞒不过太皇太后和皇太后。 她同胤礽走了,小阿哥还留在畅春园中,须得太皇太后和皇太后照料。 皇太子奉旨坐朝理政,眼下却要赶去博洛和屯,旁人可以不必理会,但朝中重臣是要知会一声的,不能就这么悄悄的走了。 朝中的事情,胤礽自会去处置妥当。 后宫的事情,有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在,姜鄢是很放心的。 姜鄢没有带李嬷嬷庆月松月等人,她独个跟着索额图和胤礽前去。 有胤礽在,索额图也不会将她怎么样。 胤礽是皇太子,身边自然有护卫。 此事不宜张扬,他身边只带了十个护卫,同样是轻车简从,他们是要一路快马日夜兼程赶到博洛和屯去的。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