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下是当真有政事要忙,若非大臣已在乾清宫候着了,康熙是定要抱着姜鄢回储秀宫的。 康熙召来肩辇,抱着姜鄢坐上去,亲昵的用指尖抚了抚她的鼻尖,有点笑她傻,嘱咐人好好送宸淑妃回宫。 姜鄢抿了抿唇,自己揉了揉酸痛的小腿,想,都怪康熙。这些天不肯放过她,害得她完全没有想到,她是可以坐着肩辇回去的。 主要入宫这些年,她完全没有觉得累过,都是靠双腿走的,从来没坐过肩辇,以至于忘了,她还可以不用自己走回去。 姜鄢瞪康熙的那一眼,完全没有什么杀伤力,反而令康熙面上笑意加深,目送着姜鄢走远了,康熙才抬步往乾清宫去。 他走得极快,完全用不着龙辇。反而觉得龙辇慢得很。 李德全在后头跟着,几乎是要跑着才能跟上康熙的脚步。 姜鄢回了储秀宫,直奔她的寝殿,进去了就往床榻上一扑,顾不上其他,也顾不上形象。 她现在就想躺平,什么都不想干。 康熙忙,没顾得上找康熙问问协理六宫的事,姜鄢只好压下这个暂且不提。 其实问了也没什么改变,圣旨已下,现在阖宫都知道她要跟着协理六宫事务了,这是没办法收回的。 但姜鄢也还是要问问康熙,他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姜鄢从来都在康熙面前表现的是她不行。除了学做替身这回事在尽力的追求完美之外,其余的事,她都是躺平的状态,康熙怎么就认为她可以的呢? 明明从前刚进宫的时候,问她想不想协理六宫事务,她都是说不想的。 怎么才几年,就变了? 李嬷嬷到跟前来,小声问:“主子要歇着,不若将衣裳鞋袜都除去,那样睡着舒服些。奴才帮主子吧?” 姜鄢这小半个月被康熙摆弄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很多事都是李嬷嬷她们做的。 只要姜鄢开口,李嬷嬷定能在不搬动姜鄢的情况下,给她舒舒服服的脱了衣裳和鞋袜。 姜鄢还是趴着,也不说好,只问道:“庆月松月呢?” 李嬷嬷说:“去回廊后头那两间屋子看搬回来的物件去了。那边大约是快摆好了。她们去瞧瞧哪儿不合适,要按照主子的心意一一放好。总不能磕了碰了的。” 这回李嬷嬷没说瞎话。庆月松月跟着回宫后,见姜鄢进了寝殿,李嬷嬷跟进去侍候,她们俩惦记先前搬进来的东西,要去看看归置的怎么样了,就同李嬷嬷说了一声后就去了。 姜鄢想起那些纯金的物件,心里方觉得有了些力气,她翻了个身,仰面躺在床榻上,想着被康熙摁在纯金床榻上这样那样的画面,脸颊微热的同时,跟着忍不住嘟囔起来。 “做成那样大的物件,怎么会那样硬的呢?” 康熙给她的纯金小匣子,有时候不小心指甲碰到了,都会有一点点小印记。 太皇太后赏给她的金锞子,要是使劲用牙咬,也是会留下痕迹的。当然了,她是没有咬过的。 但纯金,不该是这样坚硬如铁的模样。姜鄢这十来日天天晕晕乎乎的,有时候那浴池的硬度都将她的手和胸口咯疼了。 当时只是疑惑一闪而过,没空细想,如今清醒过来,就忍不住好奇。 李嬷嬷听见了,回答说:“那些物件里头的芯并不是纯金的。只是外头用金子浇筑成了。” “奴才听李德全说,床榻里头的芯是极少见的金刚石。皇上寻了一年多,才找到了能够支撑起床榻的完整的大块的平整金刚石。那些桌椅小几,里头都是硬木。是寻了好些工匠才做好的。那些器具,里头也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