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重头再查,也很难查起。” 所以宴云何喜欢与聪明人对话,无需解释,对方自然能顺着你的思路往下猜。 宴云何颔首道:“去开平调兵容易,剿匪也容易,但真出现了这最坏的状况……” 虞钦接上道:“一旦朝廷深究,罪责便会落到你我头上。” 宴云何晃了晃手里的冰糖葫芦,像逗小朋友般道:“不错,答对有奖。” 虞钦避开险些塞进他嘴里的糖葫芦:“你打算如何进云洲?” “当然不能就这么进去。”宴云何咬下被虞钦嫌弃的糖葫芦:“可能得虞大人好好配合我了。” 第二日。 管理驿站的驿丞牵出两位官差的马,才发现官差模样大变。 若不是他们手中还有证明身份的腰牌,驿丞都不敢把马匹交给他们。 虞钦上了马,望向宴云何,只见昨日还英俊的宴公子,肤色白了不少,五官变得平庸,同时也富态了许多,瞧着像个富商。 宴云何既然精通乔装易容术,又为何只肯买个狐狸面具给他戴。 虞钦脸上亦有改变,只是改变不大,只从原来的十分姿色,减至五分。 而宴云何给的理由是:“虞大人,我也要为了我的眼睛着想,你要是变得太丑,我接受不了。” 二人进了城后,宴云何直奔最豪华的客栈,并财大气粗地在掌柜面前撂银子,开一间天字一号房。 站在宴云何身旁的虞钦,默默地转头注视着他。 宴云何若有所觉,一把揽过了虞钦的腰:“你个磨人的小东西,总是闹腾着要住好地方,房都给你开好了,晚上可得好好陪着爷。” 虞钦:“……” 仗着现在人在云洲,虞钦不会冒着暴露身份的风险砍死自己,宴云何可不得使劲造作。 掌柜拿了银两,同样见怪不怪,迎着两人上了楼。 一进房间,宴云何立刻松手后退,有多远躲多远。 但奇怪的是,虞钦竟然没有动手,而是好脾气道:“你伪装成好男风的富商,可是还有下一步的计划?” 宴云何哪里敢说,他只是一时兴起,想调戏调戏虞钦罢了。 没想到虞钦竟然为他自动找好了理由,他顺势而下:“嗯,我晚点要出门喝酒,你隐在暗处,要是情况不对,你就进来把我带走。” 虞钦若有所思道:“他们会在酒里下药?” 宴云何用食指挠了挠脸颊:“嗯……差不多吧。” “什么药,可要备些解毒药丸。”虞钦面色严肃,仿佛宴云何即刻要闯龙潭虎穴。 宴云何干笑道:“也不用,我内力深厚,那些药不至于将我放倒。” 待到晚上,虞钦这才明白,宴云何喝的是什么酒,酒里又会有什么药了。 宴云何喝的是花酒,吃得是助兴的药。 只见房中男男女女,宴云何左拥右抱,还不时在身旁人脸上亲上一口,将色中饿鬼的模样演得入木三分。 虞钦漠然地看着,心想,或许不是在演。 宴云何通过内线,搭上了城中的富商。既然云洲有流寇,那备受其害的,必然是富商。 果不其然,酒过三巡,宴云何试探地问了几句,便引来富商们的大吐苦水。 听着听着,宴云何就发现听到了奇怪的地方:“你们是说这伙名叫青衣帮的流寇早在黑屿乱山扎根许久,但是真正开始杀人越货,是在半个月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