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李家祖孙俩搬来后,萧老夫人有了说话做伴的人,气色也比往日好了许多。 碧芜由婢子领着入了栖梧苑,还未进屋,便听萧老夫人愉悦的笑声传来。 婢子打起帘子,她抬眸一瞧,便见自家祖母正与那李老夫人坐在一块儿说话。 李老夫人的面色显然比刚开始好了许多,连带着萧老夫人亦是精神奕奕,红光满面。 “远远就听祖母笑得开心,不知是何好事,不如说来也让孙女高兴高兴。” 萧老夫人见着碧芜,登时面露惊喜,“小五和旭儿来了,快,快坐下。我正与你李婆婆说你秋澜姐姐的事儿呢,她聪慧能干,这些日子替我打理府中事务,打理地井井有条的,可省了我不少气力。” 李老夫人忙道:“您可是言重了,秋澜那孩子不过是帮您打打下手,没有倒添乱已是万幸。” “她这若叫添乱,那我恨不得她一直帮着我添乱了。”萧老夫人说着,看向碧芜道,“你秋澜姐姐厉害的地方可不止这些呢,还有那些个铺面,交到她手上,才不过短短几月,入帐竟是翻了一倍,你说说,这么好的掌柜,打着灯笼去寻恐也聘不到呀。” 碧芜也道:“祖母说得是,连孙女也得好生谢谢秋澜姐姐的,孙女不能时时侍奉在您膝下,幸得有李婆婆和秋澜姐姐陪着您,您的气色可是好了许多。” 这倒是碧芜的真心话了。 安国公府今时不同往日,为了以防万一,她也曾暗地里派人去查过这位李家姑娘,确实没什么问题,应就是单纯带着祖母来京城求医的。 只不查不知道,一查还真被吓着了,这位李姑娘虽与她同龄,可却早早挑起了养家的担子,十二三岁就帮着打理家里的铺面,庆德赫赫有名的小酒楼玉味馆正是她开的。 可她到底是个小姑娘,无父无母,也没甚么人帮衬支撑,听说这小酒楼一路开起来,遭了不少磨难,也算是不易。 几个月前,李老夫人患疾,怎也治不好,听闻京城或有可治病的名医,为了筹集给祖母治病的钱银,李秋澜不得不将小酒楼盘了出去,随即带着祖母一路北上求医。 正如萧老夫人所言,李秋澜是个聪慧孝顺,坚强自立的好姑娘。虽寄住在安国公府,却不贪图享乐,反而主动帮衬着,让萧老夫人减轻了不少负担。 几人坐着说说笑笑,过了约摸一柱香的工夫,便见萧老夫人时不时看着屋外,望眼欲穿,“都快到用午膳的时候了,秋澜怎的还未回来。” 刘嬷嬷看萧老夫人这般,忍不住打趣道:“老夫人怕不是惦念李姑娘,而是惦念李姑娘的手艺吧,前几日,灶房的几个厨子还同老奴抱怨,说李姑娘那一手好厨艺,可将老夫人的嘴给养刁了。” 被戳破心思的萧老夫人埋怨地看了刘嬷嬷一眼,旋即看向李老夫人,“要说,我着实羡慕你了,日日吃着秋澜亲手做的饭食,恐怕连山珍海味都快入不了你的嘴了吧。” “嗐,秋澜那丫头在厨艺上确实有几分本事,可也只在这上头有本事罢了,大家闺秀会的琴棋书画,针线女红,却是样样都学不好,说出去就怕教人笑话。” 李老夫人嘴上虽这般说着,眸中却流露出几分心疼,她这孙女,若是父母都健在,哪至于那么小便需学着去经营铺面,贴补家用,奉养祖母,定也跟京城的贵女们一样,十指不粘阳春水,在闺中好生娇养着。 见李老夫人面色黯淡下来,萧老夫人看出她的心思,安慰地在她肩上轻轻拍了拍,紧接着就听外头的婢子喊道:“见过安国公,见过李姑娘……” 话音方落,棉门帘被骤然掀开,萧鸿泽和李秋澜一前一后入了屋。 萧老夫人倒是对这两人一道进来有些惊诧,“泽儿,你与秋澜……” 萧鸿泽薄唇微抿,笑答:“孙儿回府的路上,恰好遇见从铺面出来的李姑娘,便一道回来了。在屋内更完衣,正想来看祖母,没想到又在门口遇见送来膳食的李姑娘。” “这可倒是巧了……”萧老夫人看了李秋澜一眼,意味深长道,“看来秋澜还与你这萧大哥颇有些缘分。” 李秋澜淡淡扯唇笑了笑,没顺着答话,转而恭敬道:“老夫人,誉王妃,芦菔排骨汤还在灶上炖着呢,还需一会儿,秋澜炒了几样家常小菜,还望老夫人和誉王妃莫要嫌弃。” “怎会嫌弃的。”萧老夫人道,“能每日吃着你做的饭食,我老婆子可是有口福呢。” 碧芜也道:“看来,我今日也 有幸,尝尝秋澜姐姐的手艺。” 李秋澜嫣然一笑,命身后婢子将饭菜呈上来,待众人都落了座,才跟着坐下。 碧芜夹了几筷子,入口后,不由得有些惊讶,正如萧老夫人所说,这位李姑娘的厨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