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本王不过是偶然看见了五哥,便将他引到了假山那处。”誉王笑了笑,“若没有五哥,被本王引过去的便是路过巡守的侍卫了吧。” 他这番风清云淡的话着实令碧芜有些心惊,这男人果真是睚眦必报,看来是晓得定会有人来撞破一切,所以干脆让这位方三姑娘自作自受,自己葬送自己的清白和名誉。 碧芜没再说话,只侧过头,将车帘又掀开了些,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浑身燥热地厉害,一股莫名的滋味从不可言说处阵阵上窜,让她连意识都开始有些混沌了。 马车又向前驶了一阵,突然间,猛然一停,碧芜身子不受控地后倒,正巧跌进了誉王怀中。 她本该迅速直起身子,可滚烫的手掌触及男人身上的凉意,却是中了邪般,怎也动不了了,誉王垂首看去,便见她呼吸粗沉得厉害,两颊红晕愈深,一双若染了花间朝露的眼眸,更是逐渐迷离起来。 他剑眉紧蹙,沉声问道:“王妃喝酒了?” 碧芜意识已是不清了,她听着他这话,很是想驳他,宫宴上,永安帝敬了那么多巡的酒,她如何能不喝。 然话还未出口,却听誉王紧接着道:“你动了本王的那杯?” 闻得此言,碧芜眯了眯眼,想起在朝华殿时,那个呈酒的小宫婢的反应,再联想方妙儿一事,倏然反应过来。 誉王那杯酒有问题! 想是淑贵妃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命人在酒里下的,却不想誉王没喝,却是被她给误喝下了。 是了,细细回忆,身上这股难耐的滋味确实是有些熟悉,当初她不就是中了那个,欲轻薄她的誉王府小厮下的“落春欢”,才会生了梅园那桩意外吗。 见她虽是不答,却是神色慌乱,誉王登时了然,他眸光暗了暗,旋即安慰道:“别怕,待回了府,本王寻法子来解你的药。” 碧芜微微颔首,她很想坐起来,可身子软若春水,哪还有什么气力,便只能忍着羞倚靠在誉王怀中。 她呼吸急促而凌乱,纵然只是一息也令她分外难熬,她不过对着酒盏轻啜几口,就成了这般模样,可想而知,淑贵妃命人下的药有多重。 她努力忍着,后背都被汗濡湿了,她到底还是没忍住缓缓抬起藕臂,正欲落在誉王的脖颈上,却被大掌骤然攥住了手腕,耳畔响起男人带着哑意的声儿,“再忍忍。” 可碧芜实在难受,似教千万只虫蚁啃噬一般难耐,她不得不绞紧了腿,死死咬住下唇,可泣声和娇吟还是止不住从唇间泄出来。 她燥热不已,抬手将衣领扯开了些,露出如玉般白皙,纤细修长的脖颈,嗅着男人熟悉的气息,她的手再次不受控落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由上至下一寸寸抚摸着。 男人的身子亦随着她的动作越绷越紧,少顷,他终是不得不再次拦了她。 碧芜抬眸看去,便见誉王眸色漆黑如墨,如幽谷般深邃不见底,他喉结微滚,沉默地凝视了她许久,声儿比方才更为喑哑。 “王妃,本王并非君子,不可能坐怀不乱,王妃的手若再动,后头的事便说不准了……” 碧芜垂下眼眸,她根本开不了口,说求他的话,可她着实难受得紧,须臾,她似是下了决心,双手手腕柔若无骨地缠上了男人的脖颈。 无声地做了表示。 下一刻,她便见男人的眼眸越发灼热,似一头隐忍蛰伏,盯着猎物的狼,终于在一瞬间爆发,肆无忌惮地向前扑去。 碧芜的身子被重重抵在车壁上,却是不疼,因誉王将大掌护在她脑后和背上,低身瞬间堵住了她的唇。 男人的动作虽仍是霸道强硬,揽在她腰上的手收紧,似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可相比于上次酒醉时的吻,却轻柔了许多。 然没过多久,他却是猛然退了开来,碧芜不住地低喘着,缓缓睁开眼,便见誉王眸光灼热,却是静静看着她,一言不发。 他虽未出声,可要说的话都藏在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里,碧芜知道,他在等,等她一句切切实实的首肯。 碧芜最后的理智几欲被夺去,她思虑再三,终是放弃了挣扎。 不过,这不算她求他! 前世,他欺负她好多回,这回她遭了难,反过来借他一用又有何妨。 她抬眸看去,朱唇微启,娇媚勾人的声儿在男人耳畔响起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