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照片是谁发给他的,一点都不重要嘛。 此时事情败露,乔晋渊竟第一个找她算账,她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只得结结巴巴道:“可……可照片都是真……真的啊,余殊跟夜花千树真的有……有暧昧。” 乔晋渊冷笑着望着她:“所以呢?” 陈晶晶瞪大眼睛:“所以……所以余殊给你戴了绿帽子啊,你……你不生气吗?” “生气。”乔晋渊上下打量着她,“所以来收拾那个让我知道这件事的人。” 陈晶晶觉得要么是这个世界疯了,要么就是乔晋渊疯了。他老婆给他戴绿帽子,他不去收拾奸-夫淫-妇,反倒来收拾爆料人?那就是说,他更愿意被蒙在鼓里?他那么爱余殊吗? 她浑身都发起抖来,再顾不上挑拨离间,颤声问道:“你想怎么样?” 乔晋渊的眼睛眯了起来,他的眸子本就深邃,这一眯就像是两道深不见底的漩涡,要将人吸进去。陈晶晶下意识伸手抠住了前排的椅背,脑子里却不由浮现出电视剧里那些豪门欺辱百姓的戏码来。 他会怎么处置她呢? 她一边安慰自己,这是法制社会,此时又是青天白日的,姓乔的肯定不敢乱来,一边却又筛糠似的发着抖。眼前的男人比她见过的所有人都英俊,却也更可怕。其实乔晋渊并没有做什么威胁的动作,可单就那样凝视着一个人,已经足够让对方窒息了。 乔晋渊终于开口:“你祖籍山东威海,二十年前举家搬到羊城定居。你父亲叫陈照明,自己开了家公司,是做外贸的,最近正在申请上市;母亲叫谭静,是个设计师;家里还有个比你小三岁的妹妹,你们姐妹俩感情还不错。” 陈晶晶带着哭腔:“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别伤害我的家人。” 乔晋渊看着这个不堪一击的女人:“现在知道怕了?你做那些事的时候想过后果吗?” 陈晶晶崩溃地哭了起来:“我错了,对不起。你怎么报复我都行,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家人。” 她哭得梨花一枝春带雨,看着实在可怜,但乔晋渊可不是一个心软的男人,尤其是在对方触到自己逆鳞的时候。如果陈晶晶针对的是他本人,他反倒没这么生气,可她偏偏针对的是余殊,那是他十年前就发誓要保护一辈子的人。哪怕如今两人离婚了,这份保护也不会改变半分。 一想到余殊身边有这么一条毒蛇,时时盯着她,伺机撕咬她,他就不寒而栗。所以这个人,必须得从余殊的世界里彻底消失。 “三天之内,你父亲的公司将会被收购,你自己办好离职手续,跟家人一起离开羊城。”乔晋渊像魔鬼一样宣判,“一个月内,滚到国外去。如果再让我发现你们靠近余殊,就不只是钱财上的损失了。陈小姐,你好自为之。” 陈晶晶不愿意接受这个结果,她父亲多年苦心经营,眼看着公司就要上市了,却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被收购,而且她们全家还得搬到国外去,那她们的事业全都完蛋了。 可她看着眼前这尊煞神,一个反驳的字都不敢说出口。 乔晋渊转过身去,冷声道:“陈小姐可以下车了。” 陈晶晶失魂落魄地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车子继续往前开去。车里,假扮成司机的程威问道:“乔董,这件事需要告诉乔太太吗?” 他知道两人已经离婚了,但是之前在乔晋渊面前提起余殊时说了一句“余小姐”,差点没被老板的眼神杀死,自那以后,他每次都恭恭敬敬地称“乔太太”。 乔晋渊摇摇头:“不用了。” 余殊早就不在乎这件事的真相了。 程威不明白。当初老板被老板娘冤枉,说他因为争风吃醋,举报老板娘的广播剧涉黄,两人还为此大吵了一架,老板受了冤屈却无处诉说。如今事情水落石出,难道不应该去老板娘面前解释清楚,消除误会吗? 看老板近来的举动,明显是想把老板娘追回来,为什么却说不用了呢? 他偷偷瞥了眼老板,见他已经靠在椅背上开始小憩,当即把心里的疑惑全部压了下去。算了,老板的事老板自己决定就好,做下属的就当个聋哑人吧。 . 最近天气越来越热,余殊下班的时候特地绕路去买了一桶冰淇淋。回到家的时候,比平常晚了快一个小时,刚出电梯,便又见到门口放着一束玫瑰。 对于一个喜欢花的女人来说,每天看着这么大一捧娇艳的玫瑰被遗弃在地上,第二天更是可能会被丢到垃圾桶里,心里是很不舒服的。但她又真的不想再跟乔晋渊有任何感情上的牵扯了,所以还是狠狠心,直接进门,连花束间的卡片都没抽出来看过。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