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平似乎有些不信, “是不是绝冰谷遭袭了, 赵恬恬在绝冰谷内一向安分守己。” 赵峥向各位长老说道:“诸位在此等候, 我先去查勘一二。” 说罢赵峥就想前往绝冰谷, 可是还没走出门,门口就响起赵恬恬的声音。 “父亲。” 赵峥怒不可遏,破口骂道:“你竟敢从绝冰谷偷跑回来!” 赵恬恬进屋后跪在中间, 率先说道:“女儿擅自逃离绝冰谷自知有罪。但女儿一切所为都事出有因, 恳求父亲听我说完。” 黄雪平看着赵峥火冒三丈的样子劝道:“你先不要动怒,听听她怎么说的。” “你说!”赵峥指着赵恬恬说道。 赵恬恬面色凝重, 眼神中夹带着恨意。 “我要揭发时宁已被人夺舍, 如今的时宁则是魔修。” 穆月在一旁打量着赵恬恬的神情,赵峥用力拍向桌面说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赵恬恬起誓说道:“弟子所言若有半句谎话,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黄雪平皱起眉头说道:“大过年的,发这种毒誓作甚。” 赵恬恬咬牙切齿地说道, “正是因为过年后, 时宁就年满二十了。我更要将此事告知掌门长老。” “原来的时宁早就被害死了, 现在随雨院中的时宁则是夺舍之人。” “倘若真让此人继承了掌门之位, 才是祸乱宗门。” 今夜一过, 新年已始,倘若不能在此刻揭穿时宁的身份,后面就来不及了。 穆月冷笑一声说道:“无凭无据,如何当真?” 赵恬恬坚定地说道:“自年前时宁昏迷醒来后,难道掌门长老都未曾察觉到时宁有所不同吗?” “从前时宁如何,如今现在的时宁又如何。难道各位长老真的一点疑惑都没有吗?” “从前时宁心中唯有修炼,日夜不肯放松。如今呢,对修炼并无半点兴趣,更不想继承掌门之位。” “两年之间,性情大变,难道只是一句大病初愈就能说通的吗?” “那你什么意思?”穆月语调轻漫地问道,“难道说把时宁即刻诛杀?” “我并无此意。”赵恬恬虽然恨不得时宁马上死了,但是却不能付诸行动。 “怀疑可以,但是你得拿出证据。”在一旁一直一言不发的凌彻,突然开口说道。 “仅凭一个性情变化恐怕难以服众。” 赵恬恬说道:“我只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况且是涉及到宗门根基之事,都应认真对待。” 赵恬恬:“况且远不止性情变化这一点。筑基弟子无一人通过的方阵历练,时宁当时也才炼气二层,怎么可能如此轻松通过?这难道不值得怀疑吗?还是一句道心坚定就可以带过去的?” “难道黄长老当时都没有任何困惑吗?如若不是修为远超筑基,怎可如此轻松度过方阵。” 黄雪平听着赵恬恬的话,略有所思没有多言。 “况且一叶心法失传多年,怎么刚好就被第一次去沧山的时宁寻到了,而且如此轻松就从炼气到筑基,再到筑基二层,甚至宗门大比的时候,胜过马上到结丹期的陈继川师兄。” “除非修为远不止此,不然怎么可能做到!”赵恬恬一口气将这段时间的困惑托盘而出。 穆月轻声笑道:“我本以为你在绝冰谷认真反思残害同门一事,两耳不闻窗外事,没想到居然对宗门之事一清二楚,也真是难为你了。” 赵恬恬狡辩道:“当日在百兽谷之事,我也是察觉到了时宁不对劲想要试探一二,并无残害同门之心。” 斐云眉头拧成川字,对于赵恬恬一番说辞简直无话可说,不禁说道:“本以为你会静心思过,没想到不知悔改。” 赵恬恬跪在地上,倔强地说道:“斐云长老和孔枝长老交好,自然要护着孔长老唯二的弟子了,但是可惜长老护错了人。白费了这番苦心。” 凌彻问道:“那你想要如何?” “不如搜查神识,以证清白。” “倘若时宁并非夺舍之人,也正好借此机会证明清白。” 穆月冷哼了一声,“你倒说的轻松,神识被一点点搜查,被搜之人有多痛苦。就凭你这几句话,无辜搜寻未来掌门接班人,你有何居心。” 赵恬恬说道:“我一心只想要宗门平安,不愿魔修作乱。” 赵峥面色沉重,黄雪平叹气道,“不如把时宁叫来问一问?如若不是,也好证明这孩子的清白。不然流言蜚语恐不能平息。” “毕竟此事非同小可。你们几位觉得呢?” 赵恬恬赞同说道:“长老明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