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淋了雨,有些凉凉的。 “枭爷?”她抬头,脸色在仓惶诧异间转换不定。 “怎么了?”燕廷枭的方向是侧对着她,显然是准备往前走,没有料到刚到门口,被她撞上了。 “你去哪儿了?”她开口问,问完又担心自己问了不该问的,便摆摆手,“没事,不用告诉我,我就是有点担心……” 燕廷枭眉眼辨不出情绪,只是看着她说,“今天是我家人忌日。” “……” 第166章 车祸 江栩张着嘴好久没发出声音。 节哀?对不起?抱歉我不知道? 这个时候应该说什么,她完全不清楚,只是凭着本能上前抱住燕廷枭,她不清楚这个时间点为什么和明年枭爷出事的时间在同一天。 是巧合吗? 不,根本没有这种巧合。 江栩一时间脑子里杂思绪纷纷,她不由自主将面前的人抱紧,仿佛下一秒这个人就会消失似的。 “我身上凉。”燕廷枭食指抬起江栩的脸,捏了捏她的脸颊,“去书房等我。” 他的指腹冰冷,说完这句话径直往前走了。 江栩在他书房看了会书,又看向他的书架,往常她进来很少关注书架上的书本,这次因为坐下来看不进去书,索性随便看看,这一看就看到了一排速写本画册。 她轻轻抽出一本,扉页画着一只黑色燕子,干净利落,不拖沓,而且非常写实,跟寻常的燕子差不多大小,色泽眼睛都栩栩如生。 江栩打开来翻了几页,目光微诧,她隐约猜到这人是谁,却是没想到,这个女孩的画竟会让人眼前一亮,看得出来这女孩偏爱油彩,有时浓烈,有时张扬,颜色时而深沉时而热烈,多变的风格令人捉摸不透。 终于,她翻到一张人物肖像。 画的枭爷,不,是少年时期的枭爷,那时候他还很稚嫩,只面色依旧偏冷,不太爱笑,微微皱着眉,他坐在花园的桌上,正在低头下棋。 画画的人虽然没有画得多细致,但眉眼的神韵却拿捏到位,只要假以时日,这鬼斧神工般的画功必定会成就一番作为。 往下翻时,翻到夹在册子里的一张照片,少年版的燕廷枭和一个八九岁大的漂亮女孩看着镜头在笑,应该是女孩在过生日,她脑袋上扣着生日帽,两人脸上都涂了奶油,画面温馨极了。 “是我妹妹。” 不知何时,枭爷已经进来,站到了她身后,他抽走那张照片,捏在指尖盯着看了片刻,声线低缓微哑,“这是她九岁生日。” 江栩其实一开始是拒绝了解枭爷的,她并不觉得枭爷会成为自己人生中的另一半,只把他当做一个可以利用的权贵,还是个为人比较好的权贵,不会计较被她利用。 但是后面的发展有些微妙,他次次救她,护她,甚至被她刺伤时仍毫不介怀,几番跟着她,让她做决定做妥协,成了“他”的人。 如今朝夕相处这么久,她对他的陪伴早已习惯,也早早将他当做自己人,不,确切说来,她已经将他当做以后共度一生的人。 是以,长歌的挑衅她不理睬,四九电话里提到的那句替身她更是不为所动,几个来教她画画的老爷爷们时常惦念的另一个名字她也时不时听到。 她虽困惑这个人是谁,却从没好奇地去问,因为直觉告诉她这个女孩不在了,更甚者这个女孩是枭爷很亲近的人,是枭爷的一道伤疤。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