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安正生闷气呢。王爷,不是现在应称为皇上,皇上和主子两人坐在御辇,没让她随时侍奉。 久安很怀疑,皇上有没有定力,会不会欺负主子。主子现在身子沉,可受不得折腾。 她见婉娘掀帘,木脸说道:想你的前夫? 想他现在知晓,会是什么反应。婉娘感概万千地说道。 两人共同生活两个多月,彼此熟悉各自的脾性,还挺投缘。 久安冷冷说道:这还不简单。等会儿,我们在城内稍作休整。差府衙把奸夫淫.妇提到你面前,让他们跪下来给你磕头认错。实在不出气,我一刀结果了奸夫,替你出气。 婉娘轻笑地摇头:不用了,我不想再见到他。 那人过得如何,已于她无甚关系。她以后的人生,绝不会和那人有任何的牵扯。 婉娘缓缓把车帘放下之时,她的前夫挤在路边人群,瞻仰天威看,正巧瞧见婉娘的脸。 万分惊讶、不可置信、悔不当初,种种情绪杂糅在一起,被绣金线的车帘隔绝,从此两人再没有相见过。 婉娘自知性子不适合入宫,随花仙儿学做生意,后来另嫁良人,子孙满堂,一生富足无忧。 御辇内,萧厉正在为宁长乐揉腿肚子。 宁长乐腿抽筋,一抽一抽地疼,之前不见萧厉,腿抽筋不觉得什么。现在看到萧厉,忍不住鼻头泛酸,心里委屈。何苦受这个罪,都怪萧厉,一脚差点把人踹出御撵。 萧厉摸摸胸膛,好险差点掉下去。外面都是人,掉下去,新皇的威严就彻底扫地了。 夫人,你轻点!萧厉道。 宁长乐似笑非笑:我可不会因为你身份的变化而对你有什么改变,记得你之前的誓言,三宫六院想都别想! 夫人放心。萧厉的父母一生钟情彼此,他受父母的熏陶,做不得左拥右抱的龌龊事。再者,萧厉自认眼界极高,除了宁长乐,别人入不了他的眼。 萧厉不想,群臣们可满心期待。返回皇宫不过半月,奏请萧厉充盈后宫的折子犹如飞雪一般,递个不停。 宁长乐没有被正式的加封后位,朝臣们打起算盘。 宁长乐是双儿,即便长相俊美,也没有女子那般娇嫩柔软,又是罪臣之子,无权无势,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当不起皇后。要不是如今怀有身孕,恐怕都难以入后宫。 新皇才立,正需充盈后宫,是个飞黄腾达的好机会。 萧厉把折子摔在地上,气得不轻。他这段日子殚精竭力,连陪媳妇的时间都没有多少,想得皆是如何轻傜薄赋,减轻百姓负担的国策。这群臣子倒好,不替分担也就罢了,还惦记起他的后宫。 于德,礼部员外郎、吏部考公司侍郎,还有这、这拉到殿外打三十个板子。 殿前打板子,对于百官来说,可是极丢人的事。皇上明显是杀鸡儆猴呢。 于德收起地上的奏折,问道:皇上既然心系皇后,何不尽快行加封之礼,昭告天下呢? 萧厉顿了顿,道:督促礼部尽快把相应礼制器具赶制好。 于德暗暗心惊,皇上绝对是爱惨了皇后。自个新位登基时匆忙,没有多少考究,册立宁长乐为皇后,确要做到盛大。 这些个没眼力劲的臣子,活该被打。萧厉可不比先皇,手腕狠厉毒辣,非他们能左右得了。 御勤殿是皇上的寝殿。宁长乐自回宫,就与萧厉同住。 青牧晋升为禁军将军,负责皇宫的守卫。他得到臣子挨打的消息,特意禀报给宁长乐。 皇上对殿下情比金坚,岂容他们离间挑衅?圣上打得好。青牧愤愤不平。 说罢,青牧偷偷看了眼久安。 皇宫不比王府,想要见久安的机会少了许多。青牧抓心挠肝地难受,终于想到好办法:向久安表白心意,娶久安为妻。 宁长乐不怎么生气,一眼看出青牧醉翁之意不在酒,似有话找久安说。 久安,我身子乏。西域进贡的蜜瓜,你同青牧去御膳房取几个,分给他。 谢谢殿下。青牧喜不自胜,摸了摸袖中的红宝石玉簪,花了他半年俸禄。 久安哦一声,带青牧出去。 萧厉进来时,见宁长乐踮着脚够书柜顶的书,吓得一个箭步冲过来,把人横腰抱起,轻放到床上。 惊魂未定道:长乐哥哥,刚才太危险了。久安人呢? 青牧有话要和久安说,我就让他们出去聊了。 宁长乐耸耸肩,你也太大惊小怪。太医都说我没什么大碍。 太医是说没什么大碍,但宁长乐底子弱,还是要多注意安全。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