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内的所有东西都被击成碎屑, 连同石壁都开始脱落。 林清在一道剑气下退至一侧, 血衣在寒风下飞舞,下一刻面庞上出现了一抹血痕。 痕迹并不深,只堪堪划破了皮肤,但却有血水溢了出来,鲜红刺眼。 他并未去理会而是抬眸看了一眼嵌入山石壁内的献天缕,眸色一沉,便见献天缕宛若疯长的藤蔓般交错缠绕着袭向了永和坊坊主。 才站定的永和坊坊主还未稳下心神就见献天缕缠来,快速后退,该死的东西,真是难缠!话落手中剑一挥,便见一道寒光袭去。 献天缕也在寒光下被斩成数段,宛若飘雪般全数落在了地面。 但这并未结束,山石壁内的献天缕再次冲了出来,无穷无尽的红线在地牢内穿梭,所过之处全数被毁去。 林清也在此时迎上了被献天缕缠住的永和坊坊主,冷眸间便要取了他的首级。 可剑刃划过却只将一袭衣袖斩下,至于永和坊坊主此时已经躲到了一侧,同时看向了疯狂涌出献天缕的山石壁。 他抬手一挥,剑气猛然袭去。 轰 只听到一声巨响,石壁轰然倒塌,献天缕也在寒光中直接化为灰烬。 顷刻间,地牢内陷入了一片寂静,只余下他们两人以及满地的尸块。 永和坊坊主看着前头的人,大笑着道:林家的小四公子果然如传闻中一样就是个废材,没了宝器,我看你一个金丹期如何同我斗!你养的畜生断我一条腿,我动不了他,我就拿你祭奠!话音带上了些许癫狂,可见有多恨白之如断了他的腿。 林清听着他的话看向了那条腿,方才便觉得这人的行动有些僵硬,还以为是留了实力却没想到是被断了腿。 他又瞥了一眼才抬起了头,见他一副势在必得好似立马就能杀了自己的模样,笑了笑,是吗? 什么?永和坊坊主见他突然笑了一时间也不知何意,下意识往后退了些。 但也不过一步他就知道为何了,就见被斩断落在地上的献天缕不知何时已经到了身后,在他后退的瞬间猛然缠上了他的脚,最后更是缠上了他的喉咙。 顷刻间,他的全身都被献天缕缠绕,生扯之下好似要将他扯成两段。 啊!惨叫声传来,只听着一声脆响,献天缕直接勒断了他的脊椎。 他也因着脊椎断裂倒在了地上,血水自口中不断地溢出,想要出声可却是半句话未有。 此时的他哪里还有方才的嚣张,就像是待、宰的羔羊一般倒在血泊中,好似当初那条被他折磨的鲛人。 林清看着全身骨头都被折断呈现出扭曲的人,他缓步走了过去。 来......来人......永和坊坊主见他过来断断续续说出了几个字,唤着自己的属下。 可回应他的却只有满室的寂静,仿佛根本就没有人。 也正是如此,他挪着身子便要往后退,也知晓自己若是不退怕是真的会死。 只是身子都扭曲了,哪里还能退,不过都是幻想罢了。 林清看出了他的念想,手中剑直接刺入了他的大腿,下一刻才一脚踩在了他的喉咙上,他在哪儿!话落脚下一施力道踩的他面色通红。 可他并未就此停下,拔出雪剑看着血水溢出来,随后竟是砍下了他的腿。 啊!又是一声惨叫涌来,永和坊坊主被砍断腿痛的浑身抽搐,嘶喊着出声,来人!来人! 林清听着低眸轻笑了一声,青丝顺着肩头落在了他的身前,雪剑此时指向了他的瞳孔,又道:没用的,梨花楼的人就在外头,怕是这会儿你的人已经死光了,我知道你不是永和坊的掌管者,你只要告诉我人在哪儿,我就放了你。 先前时以为此人是永和坊的掌管者,但依着方才那番话来看应该不是,不然白之如断了他的腿也不至于说出不能动的话。 既然如此,想必背后者另有其人,而抓走白之如的也应该是那个人。 看着永和坊坊主的眼,他持着雪剑又往下落了一些,使得瞳孔与剑不过些许距离,只要稍稍一动就会被刺穿。 可永和坊坊主好似是突然不怕了,竟是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笑声嘶哑,好似当真疯魔了。 林清见状知晓他是不肯说,眸色一沉直接将剑刺入了他的眼眶中。 笑声也在此时化为惨叫声,一声声嘶喊着,想要挣扎可双手被献天缕缠绕扭曲根本无法动弹。 他只能像一条虫子般在地上不断地扭曲,惨叫声混合着血水自口中不断溢出,令人骇然。 可落在林清眼里却犹如寒冰烈狱,下一刻直接将剑给拔了出来,一颗眼珠子也顺势被带出,上头还连着血丝。 也正是如此,惨叫声愈发剧烈,更有痛苦的嘶喊声传来,我的眼睛!我的眼睛!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