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零零的被留在五湖盟,就有点小委屈。但白衣能不远万里赶过来陪他过年,那点小委屈也就烟消云散了。 好了,过年都十五了,怎么还掉金豆子呀?吃晚饭了吗?白衣只见这少年眼中含着一泡泪儿就想笑。 没有,我担心师叔,吃不下。张成岭把眼眶里的金豆子憋了回去,嘟囔着说。 我去给你做些好吃的,对了,你知道我师尊在哪吗?边说着,白衣边起身抻了个懒腰。 刚才我听到叶前辈已经离席了,现在应该回房间了吧?张成岭也翻身下床,亦步亦趋的跟在白衣身后。 那咱们一起去找师尊过节,咱爷仨也团圆团圆。白衣想这再好不过了,便由张成岭带着避开人去了厨房。 眼下这聚居点的大多数人都在那宴会厅里喝的五迷三道,就算是有两三个守卫也是心不在焉,白衣出入此地竟如入无人之境,在厨房手脚麻利拾掇出几样下酒菜并煮了几碗汤圆,由张成岭带着去找他师尊了。 叶白衣本来在房间内自斟自饮,盯着矮桌上的配剑,四下又无人,便念叨些有的没的,感伤啊,过往呀,遗憾呀,抱怨呀,反正都是他孤身一人才敢对着故人旧物所坦露的脆弱心思。 他正指着那龙背剑骂容长青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替老天爷嫌操心的蠢货之时,门外却突然想起规律的敲门声,他还疑惑不解是谁来找他,一道清朗的少年之音便透过门扉悄悄的传了进来。 叶前辈?叶前辈您在吗?我们进来了哟 叶白衣失笑。他没想到这夜深人静下,那秦怀章的徒孙竟然主动来找他了,但他更没想到的是,随着少年推门而入,他身后还跟着个端了一个托盘的白衣青年。 师尊,上元康乐呀!白衣看见他师尊瞪大的眼睛,歪着头狡猾一笑。 小白?你怎么来了?你现在不是应该在四季山庄吗?叶白衣是真的有些意外,白衣出现在此地。 这为人弟子的,怎好撂下您老人家孤身过节呀,这不,我带着成岭,来跟您热闹热闹。说着白衣便带着张成岭走了进来,将手上端的满满当当的托盘轻轻放到桌边,七八样色香味俱全的下酒小菜一道道摆在叶白衣面前,随着一碗汤圆落到他手边,叶白衣才终于回过神来,看了看这一桌的好酒好菜,又抬头看了看笑意盈盈的白衣。 这都是你做的? 是啊,我之前不就跟师尊说了吗,我跟老温学会了做饭,师尊快尝尝合不合您的口味?白衣带着张成玲入座,殷勤的给叶白叶夹了一块宫爆鸡丁到他碗里,看着他迟疑的夹起来送到嘴里,期待的问。 叶白衣感受着口中那鲜嫩的口感,一时间竟有些五味杂陈,只闷不吭声的挨个菜都尝了尝。 师尊,好吃吗?白衣给他斟了杯酒递到他手边,又给张成岭盛了一碗什锦汤圆,见他俩只埋头吃饭,有那么一点点不自信的小声问道。 好吃想不到你跟在那俩臭小子身边,也越来越有烟火气了。叶白衣咽下一颗软糯的什锦汤圆,也将他那些复杂的心思全都咽回了肚里。 还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想不到清清冷冷的剑灵也能沾上人间烟火,更想不到他有朝一日居然也能吃到小白做的饭, 师尊喜欢就好,以后弟子常给您做。听到叶白衣的一句好吃,白衣这心才彻底放回了肚子里,不枉他跟着温客行学了那么久。 叶前辈,您以后会跟着我们回四季山庄吗?张成岭咽下一颗汤圆,含含糊糊的问。 去四季山庄干什么?跟那小蠢货斗气吗?叶白衣就是下酒好菜满饮一杯,口是心非的说。 是太师叔说的呀。张成岭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师尊,咱们不都说好了吗?子舒他又多收了十来个弟子,现在四季山庄可热闹了,您可一定要跟我回去啊。白衣哪看不出他师尊的口是心非,好声好气的说。 有你一个小兔崽子就够让我操心的了。叶白衣哼哼两句,却也没反驳什么。 这一方小小的餐桌虽不比四季山庄一大家子聚在一起热热闹闹,却也别有温馨之意。 白衣边给叶白衣斟酒布菜边照顾着张成岭,还真有一种上有老下有小的即视感。 正在他们爷仨享受着难得团圆的时刻,竟又有人轻手轻脚地敲响了叶白衣的房门。 叶白衣放下筷子,都忍不住想吐槽了,今晚的月亮绝对是打西边出来的,什么时候他这小院里竟也有这么多访客了。 白衣却有点紧张,若张成岭在这儿,虽然有点不合常理,却也解释得通,但他就不行了,所以只与叶白衣对那个眼神,便悄无声息地窜上了房梁。 小崽子,你去看看是谁来了。叶白衣见的门外之人只敲门却不进来,就随口招呼张成岭出去看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