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叔您 叶白衣不自然的别过脸,不情不愿的接过那碗刨冰,没好气儿嘀咕着地打断他未尽之语。 也不知道是哪个臭小子说,是生是死轮不到我操心,那我干什么也轮不到你管,我爱吃什么吃什么,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白衣还想多说两句,却被他瞪了一眼,嗫嚅着垂下了双手,眼眸晦暗,神情是说不出的落寞与伤怀。 周子舒和温客行不远不近的听着他俩莫名其妙的对话,有些不明所以,但叶白衣却见不得他这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冷哼一声说:我还没死呢,你做这副样子给谁看?真没出息! 白衣抬头,只有叶白衣看到了他泛红的眼眶。 叶叔 行了行了,别碍我眼了! 叶白衣恼羞成怒地将他轰下了马车,让他自己找个地方冷静冷静,别来烦他,捧着那碗刨冰,有一搭没一搭用勺子挖着吃,所有情绪敛于眸中,隐在车檐的阴影下。 岳阳离蜀中山高路远,途中山高林密,景色虽然秀丽,但路途却很是崎岖。 休息片刻,众人便启程赶路,周子舒也正好借着赶路途中路漫漫,有时间□□起弟子来。 白衣与叶白衣一左一右坐在车辕,看着前面那俩人骑着马不紧不慢的走着,周子舒手上牵了条长绳,绳子另一头系在张成岭腰上。那小少年左右腾挪,踩着周子舒教给他的流云九宫步,勉强坠在马后,累得已是气喘吁吁。 正值盛夏,毒辣的日光透过层层林叶照射下来,威力也丝毫不减,被这么操练着,张成岭早就累得满头大汗,汗水都湿透了衣衫,就这还没让他那狠心的师父回个头,让他休息一时片刻。 相比起张成岭,温客行更关心他的阿絮热不冷?驾马与之并肩,展开他那削铁如泥的折扇,殷勤小心地替他扇着风,还关心着:阿絮你热不热呀?你看你这脖子上都是汗,我给你扇扇。 周子舒向来是个怕热的,早就褪下宽大的外衫,只着了两层轻便的雪纱罩衣,领口开的有点大,让那山风吹拂着,也没减去他半点燥热,温客行还在他耳边聒噪,更是心烦,不耐烦地说:本来不热,一听你说话就心头火起。 张成岭追在他俩身后,累得话都说不完整,喘着粗气说:温叔师父他好的很呢,你还是关心关心我吧。 孩子好热,孩子累了,孩子想休息,师父你看看孩子吧! 闻言,周子舒还真的调转马头,张成岭还以为他师父听到了他真切的渴望,累得瘫坐在地上以为能休息了,没成想又被他师父骂了。 又偷懒!再加练半个时辰! 张成岭错了,他原先以为白叔教他打坐修习内功已经够严厉的了,没想到他师父比白叔更严厉更凶残! 师父~这套流云九宫步我已经练了上千遍了,早就已经练熟了,可不可以让我休息一会儿?张成岭试图撒娇卖乖,博取他师父的同情,奈何他师父不吃他这一套。 还敢顶嘴!再多加一个时辰!周子舒教弟子完全秉承着严师出高徒,笨鸟需先飞的原则,严厉的温客行都有些看不下去,忍不住出言。替张成岭说了几句好话。 阿絮呀,你平时多么温柔一个人呀,怎么教起徒弟来这么严厉,拔苗助长,是祸非福,这孩子呀,得慢慢教才行。 怎么着,你会教徒弟啊?本来就燥热难耐,徒弟不争气,旁边还有个说风凉话的,周子舒也失了往日的好脾气,粗声粗气地说。 好好好,我多嘴,我多嘴,我们阿絮因材施教,严师才能出高徒嘛。温客行惯是个会察言观色的,见周子舒似有发火的征兆,赶紧调转口风,顺着他的话头着补着。 张成岭还以为温客行能给他说两句好话,结果温叔在他师父面前真是一点儿话语权都没有,垮了个脸,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谁求情都没用,笨鸟先飞的道理不懂吗?我能护你一时,还能护你一辈子吗!周子舒板着个脸,任哪热汗从额角渗出没入领口,也没打算停下来,让张成岭休息个一时片刻。 张成岭哪里不懂他师父的良苦用心,但真的是太累太热了,脑子发懵的反驳道:师父,我也没说不飞呀,可是,就算是现在飞也真的是飞不动了。 温客行也真觉得张成岭被周子舒操练得可怜,不死心的还想再劝他两句。 这功是要练的,可中暑了不就练不成了吗?我看咱成岭是真的不行了,不妨让他回车上先歇息歇息? 张成岭见他师父似有犹豫,以为温叔这是替他求情成功了,那笑还没咧上嘴角,就被他师父一句话打回原形,瞬间蔫儿了。 继续练! 周子舒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温客行,冷飕飕的说:你徒弟还是我徒弟?你教还是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