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到长乐就仿佛见到表哥一般,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长乐摇摇头,“太妃,奴才已经上过药了,皇太女特赐了玉露膏给奴才。” 长乐没说宋缨是亲自为他上药的,若是说了,恐怕敬敏太妃可要大吃一惊了,皇太女屈尊降贵给一个小太监上药,这样的事情说出去六宫恐怕都没一个人相信。 这玉露膏可是御赐之物,敬敏太妃没想到宋缨居然如此大方,想必是因为自己与她生母的关系,才让她对长乐上了几分心,只是敬敏太妃看向长乐的目光又有些忧愁。 她之所以没有拜托宋缨查顾家之事,就是因为宋缨认为当年顾家是蓄意谋划,造反的事情已经证据确凿,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若是让她知道顾家还有人存活,定然会先一步痛杀下手,而不会放任他们继续活下去。 顾家人的存在就是对皇权的挑衅,毕竟当年顾战险些杀上金銮殿的事情有不少人都可以作证。 所以长乐最好还是别引起宋缨的注意为好,以免她起了什么疑心追查,引来杀身之祸。 敬敏太妃心里有些担忧,便语重心长的提醒长乐,“皇太女的确是个好人,只是身份有别,日后还是少出现在她跟前为好,以免起了什么冲撞,既讨不到娶又惹了麻烦,你可听明白我的意思了。” 长乐听出敬敏太妃是不想让他再见宋缨,以为他也早看穿了自己的心思,觉得身份不对等,叫他歇了心思。 长乐点点头。 敬敏太妃见他如此乖巧,心道是个好孩子,便叫海棠带他下去休息了。 她寻思着,宝华殿还缺个掌事太监的位置,这孩子虽然年轻,但这也是她能给的最好的身份了,等到过几年,最好是等到宋缨登基后,她去求个恩典将人放出宫,外面山高海阔,比这紫禁城不知好多少,这也算是了却一个心结了。 意眠回到长夜宫,却发觉不见了宋缨的踪影,她将内殿和书房都寻了一遍,却什么都没找到,最后心急了,担心宋缨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可她却忽然瞧见一个红衣女子正在雪地里堆雪人,身上连披风都没有,这不就是在白白的受冻吗。 意眠立马进屋拿了一件披风给宋缨披上,却见宋缨还在聚精会神的堆着一个刚到腿间的雪人,她的发髻上都是雪,身上的衣衫几乎都湿透了,意眠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她不知道宋缨是出了什么事,却也知道一向稳住的皇太女不可能无缘无故这般。 “殿下,您这是怎么了?别吓奴婢啊,是因为今日的事情吗?奴婢这就去找那个小太监算账,狼心狗肺的东西,还真把自己当个玩意了,如此糟践您的好心,真不是东西。” 意眠骂着骂着便哭了,可她却发现宋缨却笑了。 她用手指点了点雪人,望向这漫天无际的大雪,慢慢笑起来。 “孤记得生母死的那天,也是这样的大雪。”宋缨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清东西了,却发现并没有什么挡住她的视线,而是她的眼睛里,好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湿湿的,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孤与顾家人不死不休。”宋缨忽然推翻堆好的雪人,一字一句都咬着极重的音。 意眠有些被吓到了,她知道苏贵妃之死一直是宋缨心中的多年来难以解开的结,可没想到,难道苏贵妃的死也跟叛臣顾家有关吗? 宋缨没有言明,她将所有的心事都埋藏了起来,可是今日细想到敬敏太妃的态度,这一连串的线索好似都联系了起来,汇成了一个她不想接受的结果。 宋缨忽然发现雪好像停了,可是她还看到有片片雪花落到地面上,停的只不过是她头顶的雪。 她抬头便看见一个高大的黑衣男人撑着伞,神色恭敬的看着自己,他将伞倾斜到自己这边,他的肩头上却落了雪,那张轮廓坚毅的俊脸一如既往没有任何表情。 “殿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