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探消息,眼下可是孤立无援。” “妹妹!”章侧妃一贯温婉,眼下也带些厉色。 安若打眼去瞧,没心情分辨萧媵侍此番到底是落井下石,还是纯粹愚蠢,逞口舌之强。只冷冷道:“送萧媵侍回秋意阁。” 石竹当即行至萧媵侍跟前:“请吧!” 萧胺侍的脸面愈是挂不住,不情愿起身:“我也是担心殿下。”章侧妃一贯有眼力,当即一道起身作别。 两人离去,萧媵侍少不得又要到章侧妃的雪融院闲坐。这身子一弯,习惯性地拿过桌边的茶盏,开口便道:“姐姐你说,我明明是好心,怎就成了多嘴?” 章侧妃再不似方才疾言厉色,温声宽慰着:“皇妃也是着急,妹妹莫放在心上。” 萧媵侍一口气舒缓许多,然这般被人哄着,不由得一张嘴又不走脑子。 “想是我看差了,想着皇妃出身名门,是个温婉端庄的,哪料也有这般脸色,全然不顾旁人的脸面?” 章侧妃照旧是附和着:“皇妃看着温婉,处事却是出乎意料的果决。”如此,愈是引出萧媵侍诸多絮叨,章侧妃只静静听着,偶尔附和。 云间院。 安若竭力平复着不安的心绪,不觉间茶水倒是用了七八盏,再要饮时石竹忙拦住她:“皇妃,您再喝便要腹胀了。” 安若这才搁下杯子,外头姜嬷嬷正走来,她恭敬道:“禀皇妃,石榴姑娘来了。” 石榴? 石榴离府已有两日。 石竹眼中溢出些欣慰之色,这样的紧要关头,更显出人心。这个时候,唯有石榴来访。遂道:“她应是知道了太子一事,不放心您,所以特地回来看看。” 姜嬷嬷道:“正是,不过皇妃说任何人不得将随意出入,老奴特来问过皇妃,可要请石榴姑娘进门?” 石竹下意识便要说,石榴又不是旁人,然余光瞧见安若的脸色,立时噤声不言。 安若思忖片刻,与石竹道:“你去见她,告与她好生照顾自己,近日不要再到皇子府来。” 石竹微有诧异。 “咱们的前路尚未可知,她在外头至少安全无虞。” 石竹这才陡地警醒,她只想着石榴是真心探望,却忘了在这样的关口,府外之人反倒更易置身事外。随即,忙提步向门外走去。 正午,安若正勉强用着干膳,暮霄着人将最新的消息递来。 “皇后娘娘终于自昏厥中苏醒,昭阳殿大门仍未打开。” 暮霄着人送来的第一条消息,便是皇后娘娘悲恸难忍,人事不省。这大半天的时候,皇后娘娘终于苏醒,怕是又一场痛哭。太子殿下,毕竟是她膝下唯一的孩子。 未时,日头终于从头顶移开。 传话的下人道:“陛下宣安宁小姐入宫。” “什么?” 安若猛地起身,握在手上的团扇也一道停了扇动。燥热扑面而来,疑虑深深。诸位大臣入宫她一早知晓,楚元逸入宫之初,定国公安向渊也在其中。 只是,怎的忽然召唤安宁入官? 石竹在一侧道:“或许是因为二小姐是未过门的太子妃,皇后娘娘要见她? ” “不!”安若坚定摇头,“自皇后娘娘醒来已有一个时辰,不会这个时候才突然想起这未过门的儿媳。” “或许是要问话,亦或是因着二小姐的身份,忽然丧夫,总要宽慰一番。” 安若又是微微摇头,太子忽然薨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