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宫珏是真的很聪明。 每次都能精准地找到让自己不得不就范的点。 “你下午不忙么?”孟晚陶犹豫了片刻,便放弃了刚刚短暂的冷战:“上午都一直陪着我了,朝政不要紧啊?” “无妨,”宫珏不在意道:“重要的事早朝上已经处理了,其他的,我到时过一眼就行。” 孟晚陶点头:“那好罢。” 吃完午饭,略休息了下,两人便一起去承誉伯府。 还没动身时,宫珏便先让人去承誉伯府传了话。 至于承誉伯府听到来人带来的话,是如何恐慌,孟晚陶并不知道,她也不在乎。 从马车里下来,抬眼就看到鎏金的匾额,上书着‘承誉伯府’四个大字。 孟晚陶颇有些唏嘘。 按理说,这里该是她的家。 可这竟是她穿来后,第一次到这里来。 也是原主孟晚陶有记忆以来的第一次。 看着承誉伯府门口跪了一地的主子下人们,孟晚陶眉心微微蹙起。 宫珏牵着她的手,面无表情道:“都起来罢。” 承誉伯孟司远和二房的孟司宾谢恩起身,余氏和秦氏则扶着老夫人起身。 而余氏秦氏身后,则是伯爵府的小辈们。 少爷们,孟晚陶是不大认得的,她只认得孟锦瑶和孟锦珊。 是以,她视线在扫过余氏秦氏后,便落在了孟锦瑶和孟锦珊两姐妹身上。 孟锦瑶和孟锦珊脸色都不是很好看,白得很,明显还带着惊恐。 孟晚陶有些不理解,既然会怕,为什么在做事之前,不动脑子呢? 一直低着头的孟锦瑶,紧紧咬着嘴巴。 她确实很怕,倒不是怕孟晚陶,而是怕摄政王。 摄政王现在有多看重孟晚陶人尽皆知,她怕摄政王知道以前她们刁难孟晚陶的事,找她们麻烦,也怕孟晚陶故意借摄政王的势打压报复她们。 母亲和祖母在她那里都没讨到好,更别说她和二妹了。 孟锦瑶怕极了,她忍不住想偷偷看一眼,看看孟晚陶今日的情况。 结果一抬头,就对上了孟晚陶淡淡的目光。 孟锦瑶:“……” 她怔了下,然后脚下一软,若不是孟锦珊扶着她,她差点就直接跌坐在地。 站好后,她忙收回视线,死死低着头,不敢再看孟晚陶一眼。 孟晚陶在心里笑了声,她倒是没想到,孟锦瑶竟这么不中用。 胆小怕事,外强中干,惯会欺负弱小。 她收回视线,没再看她,却不想,意外地对上了孟锦珊的目光。 孟锦珊脸色也挺白的,还咬着嘴巴。 但对上她的目光后,却没有像孟锦瑶那样心虚退缩。 还算是像个样子。 只不过,也不过如此罢。 她不再看两人,轻轻捏了下宫珏的手心。 宫珏知道她的意思——没必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围观。 他道:“今日承誉伯府人这么齐全,那就进去说罢。” 孟司远马上在前面带路。 孟晚陶和宫珏并肩,一起进了承誉伯府。 孟锦珊一脸错愕地看着孟晚陶跨进府门,她、她不找她们算账的么? 还是说,她压根就不屑搭理她们? 原本她还挺硬气的,她又没有欺负她,还打算跟孟晚陶好好分说,却没想到,孟晚陶压根就没打算搭理她。 这是比孟晚陶飞上枝头做了凤凰踩在他们伯爵府所有人头上,还要让她难以接受的事。 比她心情更复杂的,是老夫人。 孟晚陶还看了孟锦珊一眼,但却一个眼神都没给老夫人。 老夫人差点没当场吐血。 她看着孟晚陶的背影,又气恼又悔恨,偏偏她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到了正厅,宫珏坐下后,直接牵着孟晚陶的手,让她在自己身旁坐下。 承誉伯府一众人看到这一幕,没一个人敢说孟晚陶坐那儿不合规矩。 宫珏扫了一眼众人,碰也没碰茶盏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