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把你怎么样!” 孟晚陶笑了声:“老夫人身体康健,耳聪目明难道看不出我现在快被磋磨死了么?” 被这么直白地撕破表面的平和,老夫人脸色别提多难看了。 “三日内我必须要见到我娘留给我的资产,”孟晚陶也不跟她们你来我往地玩文字游戏,直白道:“三日内见不到,我就带着皇上当年御赐的璎珞去大理寺告状,我就不信大理寺真的敢对皇上御赐之物不敬。” 说着,她看了周妈妈一眼:“别想着来抢我的璎珞,这是圣旨上都指明赐给我的,你们抢了,那到时候我就告你们对御赐之物大不敬,更不把皇上都下旨抚恤的英烈遗孤放在眼里,抗旨可是死罪,到时候就看看以仁孝治国的今上,会不会重罚!” 屋内人,脸色都极其难看,孟晚陶却觉得还不够,明显她们都只是气愤居多,并没有多忌惮。 她顿了片刻,又道:“也别想着把我囚禁在府里,我跟兰姨说过了,三日为限,三日内,我没有亲自去找她报平安,三日后,她就可上门来闹。” “兰姨的身份,就不用我多介绍了罢?她想闹出点风波,想来也没什么难度,到时候满京城都传承誉伯府苛待三房遗孤,不把先皇、不把圣上放在眼里,就算今上不严惩,这样的名声,承誉伯府要如何在京城立足呢?府里的少爷小姐,又该如何婚配呢?” 这话正中老夫人软肋。 她如今最在意的,就是府上孙儿辈的婚姻大事。 府上爵位已经不能再世袭,年轻一辈也没出色的人才,承誉伯府没落已成事实,如今她就指望着结姻亲,好对几个孙子提拔助力,尤其是长孙。 长孙的才干虽不如他三叔,可到底是最有希望的一个,真要因此被坏了姻缘和前程,那承誉伯府不仅没了最后的希望,还会彻底沦为笑柄。 她不能更让伯爵府在她手中败落。 但她也不能被这孽种要挟。 孟晚陶对情绪感知一向敏感,老夫人虽极力掩饰,可打从进了这屋子,情绪波动就大,再掩饰,都掩饰不了她此时的松动。 孟晚陶赌对了。 老夫人果然最在意的就是孙儿辈的婚姻。 这个时代,对名声可是极看重的,越尊贵的人家,对名誉越看重,承誉伯府已然没落,就剩个不能世袭的爵位,还是个空架子,名声再不好,府上的少爷小姐,莫说找个高门庭帮扶孟家的,怕是连个门当户对的都难。 虽然牵连到旁人,孟晚陶也挺无奈,可她的遭遇,伯爵府的那些个主子,哪个不心知肚明。 冷眼旁观,也是帮凶。 他们并不无辜。 “这事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老夫人竭力压着恨不能当场打死她的怒火,咬牙道:“当年事发突然,很多事我都不知道,等我询问一番当年料理后事的人再说。” 孟晚陶想了想,点头:“老夫人这么说,孙女自然信服,只希望老夫人不要诓孙女年幼无知。” 老夫人气得手都开始抖。 她没再说什么,起身要走。 “这儿离京城府上有些距离,”孟晚陶在她转身时开口:“总是来来回回的也不方便,老夫人不如在庄子上住一晚,免得舟车劳顿,没精力询问,耽误事事小,让老夫人身上不爽利事就大了。” 她这话分明就是正话反说。 劳累无所谓,别误了她的事才好。 这个话里话,在场的人都听得出,就连一直茫然懵懂的小瓷都听懂了,就更不用说人精似的老夫人了。 她脸色极难看,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老夫人!”孟晚陶出声喊住她,笑意已然收敛,嗓音里只剩冷漠:“今儿这事,要么把我娘留给我的资产尽数给我,要么,我拼了一条命,要个说法,大家日子都别过,丑话说前头,别到时候怪我不顾血脉亲情!” 老夫人:“……”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