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里边是怎样一副光景。 阿四去牵马,两人匆匆拿着包裹便打算出去乘车,只是不巧,一下楼迎头便撞上一群搜查坐在客栈正堂的官兵。 为首之人身着金黄铠甲,手中持着环首刀,两只眉头竟是连成了一条线。 他朝玉照主仆两人看过来,目光透着打量和探究,在玉照头上脚下来回巡视。 似乎颇为好奇。 另一人立刻压低了声儿,提醒他:“乱看什么看?当心吃不了兜着走!” 玉照坠儿只当做是看不见听不着,虽不知为何看了自己要吃不了兜着走。 她只一门心思低头前走,想离开这处。 那位金甲叫住她二人:“哎?两位姑娘,可别迈过这道门槛儿去。” 玉照察言观色,立刻敛衽一礼,温声道:“我主仆二人在此暂歇,路引什么的都有,在后堂小厮身上,您二位要查便随我们一同去查,只是我家中有急事,等不及,还请二位大人见谅。” 她说完,才看见这处可不止两位大人! 虚掩的门外影子晃动,依稀还能听见马儿嘶鸣,兵甲铁刃撞击,嘈杂纷乱,依稀听到有人道:“守好了!一只母蚊子都别放出去!” 这是......什么情况? “别别别,我等可受不起你的礼。” 那将军见玉照朝自己行礼,吓了一跳,连忙摆摆手面露和善笑意道:“姑娘回房去待着,今个儿谁都不能踏出一步。” 玉照试探:“那我们何时能走?我家有急事,真耽误不得.......” 另一位听见这话忍不住笑出了声,玉照诧异朝他看去,他连忙压住了面上笑意,咳了咳摆手道:“快了,你且先回去等等。” 等等那位就到了。 玉照哪怕心中着急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能重新回了楼上房中,静静坐着。 “客栈内所有人员分开巡查,不允许同住一间厢房,你们二位,哪位出去去隔壁厢房?”门外甲卫做了个请的手势,玉照坠儿两两相看,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出诚惶诚恐来。 深宅里走出来的姑娘,何曾见过这等仗势? 玉照却很快镇定了下来,左右她都知道,大齐治下极为严苛,倒是没听说过朝中某地发生过士兵乱来的。 “姑娘.......”坠儿敢离开她身边。 “我没事,”玉照握着坠儿吓得发凉的手,安慰她:“都是皇都卫兵,纪律严明,不敢乱来的。” 猥亵妇女,会被执行肉刑或宫刑,最好的下场,也是割了耳朵被流放三千里。 这群人皆是前途光明将来封侯拜相之辈,怎会自寻死路呢。 坠儿满面愁容,无奈走后,玉照关上了门,自己一人待在房里,支起耳朵仔细听着外边动静。 外边原先吵闹的很,这会儿却是静悄悄的,她尚且能听见自己头发上水珠滴到地上的声音,方才在下边是没感觉,这一会儿才感觉后背濡湿了一片。 拆了帏帽,见衣服前边后边都被头发上的水渗透,湿了一大片。 她寻了半天,也没能找到擦头发的帕子,索性坐在床上不再管,任由水滴滴落。 方才安慰坠儿的话也是她安慰自己的话,她如今六神无主,心绪不宁。 这等情绪,已经困扰了她多日,自从那日以后......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