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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美女与债权人


    彷彿有人敲了温善一记头,脑子嗡了一声,浪漫回盪。

    即使太过习惯被人忽略,晨先生的话,还是让她心儿情不自禁的悸动,小脸蛋染上羞涩朶朶红云,带点酒韵红雾眼眸多瞧了好几眼正朝她微笑的男人。

    但,不能晕船啊!

    「晨先生您真爱开玩笑。」

    意想外的反应,让自以为按正常套路行事的晨哲兴有点无奈的苦笑。

    「不是开玩笑。」自饮一杯酒,他强调的再说一次:「我想认识的,就是你。」

    这回换温善自饮一杯,打马虎眼的哈哈两声。

    人贵自知。晨先生那抹如晨光般璀灿灿的温柔笑容,应是他严格教育下的礼貌,毫无任何意义。

    「你还记得住院那晚的事吗?」

    温善不懂话题为何又跳回她生平最窘的那晚,但她非常高兴这样的转变,免得再面对刚刚那模糊不清的认识定义。

    「不记得。」她摇头,「不过幸运的有临时看护照顾我,因为隔天医护人员说我闹整晚。」

    想到那晚她闹腾的模样,晨哲兴露出点疼惜淡笑。「那晚,你真的很难控制。」

    他的话说得彷彿亲眼所见,让温善眼眸不禁望向他。「临时看护告诉你的?」

    晨哲兴扶正她的杯子斟满,顺手也为自己再倒一杯。

    「那晚,照顾你的不是临时看护。」

    「那……是谁?」

    骨节分明食指沿着杯缘缓缓绕一圈。「你说呢?」

    她没说话,目光追着他修长文人指也绕了杯缘一圈,回想那晚。

    「要我给你点提示吗?」

    明明可以打电话到医院找临时看护问,但她急切的脱口说:「要。」

    语言还在嘴里尚未消失那瞬间,他大手突然朝她一探。

    啊,手背传来刺痛!吃疼的她急缩回手,惊吓得伸过手背瞧,赫然发现上头有丝月牙形的淡淡指甲印。

    「疼?」

    她委曲的点点头,黑白分明瞳眸盈满疑问的看他。

    晨哲兴将左手摊在她面前。「要不要报復的,也在我手背上掐出条指甲印?」

    脑中浮现指甲掐在他手背上的快感,她呼吸微微急促,缓了两秒才回:「……晨先生,这不好玩啊!」

    「是不好玩,但我并未开玩笑。」他凝着她沉沉笑着,「试试。我不会生气的。」见她惊吓万分拒绝,「不是要我给提示?」他握起拳头,将手伸到她面前,「这就是提示。」

    「手背?」

    他瘪嘴轻笑,「指甲印啦。」

    她迅速看眼晨先生后又垂下眸子。他有特殊癖好吗?

    像看怪人的眼神,让他无奈解释:「我没那种怪癖。」

    被揪出心中所想,她脸儿爆红,不敢再多说话时,他开口了。

    「其实,看到你手背上有指甲印,我还挺开心的。」

    「晨先生,你、你……」有病啊。

    他也不多解释,轻叹口气,「那晚我整晚没睡,直到早上才带着一手伤离开医院,连处理都没处理,就直接赶飞机回这里。」

    「一手伤?」

    「温善,温和柔善。」

    缓缓地,晨哲兴用同样的力道也在自己手背上压个指甲印。

    「也许是你生性温和,也许是环境塑造,人如其名的呈现纯然温善的一面。但那晚,陪着你、看着你闹腾的我,看到不太一样的你。」

    「不一样的我?」

    「应该说,是回归正常的你。」

    温善身子一僵。

    那晚,她、她……伤心过度而像个孩子似的,用最原始、最简单的哭哭啼啼、吵吵闹闹释放在长久压抑下而遗忘、而扭曲的本能情绪。

    醒来,精疲力尽全身虚脱。

    即使宣洩过后,排净痛不可言的负面情绪,但她还是没迎来崭新的愉悦畅快,反而陷入另一个困境。

    她是温善。但她,其实并不是真的那么温和善良,只是迫于无奈而成为温柔的温善、为求自保而成为不与人争事事平和的温善。痛哭过后,觉醒的她不想再努力温柔、努力良善下去,因为她终于发现,有些人、有些事,不值得她那么做。

    但她不知道,一旦拋开旧时遵循且依靠的那些安全规范,她还会不会是温善?

    现在的她,对m.daMiNGPUMp.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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