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爱一个人,是会埋在心底最深处的。 黎秋知道,她与傅云熙等同于重新再来一次,从陌生到熟悉,从不信任到不信任。能够听见他剖开心计表达,已经非常好了。 但如果与以前深沉的爱相比,这情又淡了几分。以前的傅云熙不会说,只用行动去做,瞒着她决定一切。 她没料傅云熙反过来问一句:“那你真的喜欢我吗?” 怔忡地看着他,这个问题要让她如何答?只能避开了说:“我本来就是为了接近你的。” “不要用这借口。接近我可以是为了钱、权,或者我的貌,我希望你也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究竟是为了什么接近我?” 黎秋沉默。 这个问题她从来没想过,因为与他一同回来本是理所当然的事,却没料发生变故变成了跟他回来接近他。 “怎么?又没话说了?”傅云熙等得不耐。 黎秋摇了摇头,“不是,现在说这些不方便,一会工头就要醒了……” 话还没说完,就见护士急匆匆地跑出来:“不好了,伤者突然大吐血。” 黎秋心中一紧二话没说冲进了病房,白床单上触目惊心的红委实有些吓人,很快医生们就赶了过来,初步检查了下立即决定再次推入手术室。 等急诊室门关上时,黎秋紧张地问傅云熙:“如果这个人有个三长两短,是不是责任都要归我们?” 傅云熙敛了她一眼,见她眸底一片惊色,是真的有在担心这件事。 “一般会按事故本身原因再来评判责任归属。” “事故本身?”黎秋想了想,“我是判定那外墙偷工减料,导致了墙基不稳而坍塌的,可就算责任在于他,假如他为此送命岂不是……” “那就要看法院如何判了。” 黎秋心中一沉,走法院程序的话那必将是个漫长的过程,也意味着工厂的建造就要暂时停止了,如此一来前期投入就等于打了水漂。 傅云熙看她脸色苍白便知道她在想什么,这种事在他眼里并不是什么大事,工头自有工头的打点方法。回头给她私下处理了就行。 当黎秋听见工头说对这次意外不追究时十分意外,幸运的是工头的伤在二次手术后成功了,但既然是意外该扯到的赔偿问题少不了。 “不用不用。”工头连连摆手,“这次意外全是我不小心,那块墙还没砌牢固,我又刚好走过,所以就出事了。幸好命大,被压在下面也捡回了这条命。” 黎秋面上不露声色,心里却暗松了一口气,这次事故只要工头不闹,那后面厂房建造就不会受到影响。 “那你好好养伤,你的所有医疗费用全由我来支付。” 工头一听立即道:“不用不用,傅总都已经给我付过了。” “傅总?”黎秋犹疑。 工头笑道:“黎厂长,原来你背后有傅总撑腰呢,等这次竣工了,还得请黎厂长多跟傅总牵牵线,介绍点生意给我们做。” 黎秋不作声了,病房里气氛顿时冷了下来,工头有些忐忑地看着她。 过了半晌她才缓缓开口:“傅云熙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