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秋推门而入,目光锁定在木小花身上。 是在花园的角落里找到人的,此时人看着还心神恍惚,似乎仍沉浸在前夫去世的悲恸之中。 回想刚才与傅云熙的谈话,问及他:“你那良叔姓什么?” “姓木。” “是巧合吗?” 傅云熙摇了摇头,“木小花原姓秦,嫁给良叔后改了姓。” 一个女人是有多爱这个男人,连自己姓氏都要改成一样的。而爱则是把双刃剑,有多爱就有多恨,当木良抱回来一个男孩的时候就在木小花心中种下了仇恨的种子,几年后木良的死则让这颗种子生根发芽,长成大树。 傅云熙说:“从木小花的状态来看,应该患有心理疾病了。当初她对星辰下毒,也是因为查出她有精神障碍而没有追究。” 黎秋一愕,“那岂不是她无论犯什么罪都不能用法律途径了?” “原则意义上如此,除非能证明她没有心理疾病。” 黎秋听这话觉得有蹊跷,“难道她其实并没有患精神病?” 傅云熙的唇角抿起冷酷的线条,缓声问:“精神病的界定在于什么?” 黎秋摇了摇头,又迟疑着说:“情绪不稳,做一些违背正常人的行为吧。” “你说得不正常行为完全可以事后表现出来,那不过是医生的一张证明而已。”傅云熙嘴角含了讥诮。 黎秋回神再看眼前的木小花,像极了精神不正常,但会如傅云熙所想的是假装的吗? 打破沉寂:“你儿子已经醒了。” 木小花身体轻轻一颤,抬起头看过来,“笑笑?” 黎秋点头:“刚刚醒过来就吵着要找你。” 木小花起身就要走,被黎秋挡住了路,“已经有护士安抚住了笑笑,现在他正在玩玩具呢。” 木小花立即面露出防备,目光惊异地问:“你想找我说什么?” “就随便聊两句。”黎秋很淡定地把背靠在了门上,也阻断了她离开的路。 等气氛变得凝重之后她才再开口:“我仔细想过了,前两天你先是把我用乙醚给弄晕了,又用诺氟丁注射进傅星辰体内促使他病情加重,所以你对药理十分有研究对吧。” 木小花皱着眉反问:“这事你不是早知道了?” “那么关于神经科的药理不知道你有研究不?” “神经科?”木小花的脸色明显发白,口中却否认:“我为什么要研究这方面的药?” 黎秋气定神闲地看着她,“只是随口问问而已,你别紧张。” “我哪有紧张。”木小花不自在地转开视线,并且道:“你要没什么聊的就让一让,我要去看笑笑了。” 但黎秋没动,从外套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眼,刚刚来了一条短信,是傅云熙发给她的。她笑了,这男人是真的懒,连进门都不乐意。 不过傅云熙刚才给她的信息着实令她吃惊,再看木小花的眼神中透出了怪异。 木小花被看得浑身不自在,“你干什么这么看我?刚才已经告诉你了,我不懂什么神经科。” “美国霍普金斯医学院的药剂师会不懂神经科药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