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很喜欢剑君的道侣! 吃东西都堵不住它的嘴,桑愿捏得迟了,已经放弃让一只鹤学习闭嘴的念头。 他确实跟仙鹤处得好,现在的身份也确实是剑君的道侣。 如此说来,它这样说竟然也没错。 只是总感觉怪怪的。 鹤很漂亮。桑愿点头,如此回答。 仙鹤骄傲地挺脖。 戚宁安有一种不知说什么的别扭感,他没想过自己会有道侣,虽然是暂时的,更没有跟道侣相处的经验。 夕阳的暖光在他身后包围,他看着那双清透无比的眸子,突然问:你先前想说什么? 他今日的耐心似乎比昨日多一些。 桑愿被他看得心头一跳,顿了一会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我是想问,剑君可有什么心愿?他解释道,只是突然好奇,剑君可想修复本命剑? 他这话一出,周围的暖意似乎都瞬间少了很多。 戚宁安盯着他看了许久,久得他以为他不会回答,久得暮色已至浑然不知。 这才是你来的目的?他身后是逐渐降临的夜色,银发如霜,神情冷漠,你要修复堪吾剑? 大乘期的威压缓缓而来,桑愿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他暗骂自己太过着急,竟然堂而皇之地试探反派。 他没想到,戚宁安竟然这么敏锐。 桑愿知道,他若是此时回答不好,说不定会引起戚宁安的警惕。 在心惊肉跳中,他总算找到自己的声音:我是剑君的道侣,自然是希望能帮助剑君修复好本命剑! 嘎! 鹤觉得他说的没错! 戚宁安给了仙鹤一个轻飘飘的眼神,它立马闭紧嘴巴不再说话。他走近两步,像是想看出他话中真假。 绝对的身高压制让桑愿被冷松的气息包围,他第一次离人这么近,近得他想后退一步。 在心中无数次默念我是剑君道侣后才露出一抹笑容,他仰头看着戚宁安,声音如碎玉落珠:戚宁安,你忘了昨晚的事吗? 不管他是否承认,他明面上都是他的道侣,至少在确定他不会变成反派捅天道前都是。 在问道阁谈完事的两人刚到门口就听到这句话,赵掌门老脸一红,暗想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害臊,连忙推着咸天禄回去。 没忘。戚宁安指的是聘礼。 就在桑愿松口气时,他又补上一句:我不需要道侣。 桑愿脸上的笑容僵硬了,就算知道两人之间本就没有什么,自己也是带着任务来的,但还是觉得很丢脸。 赵掌门:我是不是听错了? 咸天禄:我会不会被灭口? 嘎? 仙鹤呆住了。 要不是知道赵掌门和咸管事都在后面,桑愿估计都破口大骂。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他极力忍耐住怒气,却没意识到两人仍是先前的距离,他瞪大眼睛的样子暴露无疑。 戚宁安看到那双眸子里倒映着自己的脸,冰冷而无情。 他感受到了桑愿的怒气,问:你在生气? 呵呵,桑愿已经失去了跟他说话的欲望。此时也不怂了,直接一把推开他,随后跃上仙鹤,拍拍它的脖颈:美鹤,我们走! 仙鹤呵嘎两声,竟听从他的指令扇动翅膀飞走了。 月白色的广袖长袍飘然欲飞,好似在夜色中乘风归去。 戚宁安盯着那抹月白出神,剑眉微皱。他本就知道桑愿没有他所说的目的,跟于非臣也无关系。 可明面上的道侣不该是他,自己也该在昨夜直接送那位散修下山。 偏偏换了人,一个不在他计划里的人。 一瞬间,他有些心绪不宁起来。他分不清这是因为记忆中的事情发生了改变,还是因为别的。 赵掌门本想过来教训教训他,但碍于咸天禄在场,只得狠狠瞪了他一眼。 可惜戚宁安并不在意,反而缩地成尺,直接走了。 咸天禄看着掌门黑如锅底的脸色暗暗叫苦,自觉闭紧嘴巴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等他们走后,咸天禄才关上问道阁的门。夜色已经完全降临,赵掌门气呼呼的不知是不是去找剑君算账去了。不过,这不是咸管事操心的事。 赵掌门找到戚宁安,他去了摇光峰,发现除了皑皑白雪和寂静无声的峰殿什么都没有。 难道戚宁安良心发现,去找桑愿去了? 好像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自从戚宁安本命剑剑断之后就愈发冷漠,若不是知道他仍在修习以前的功法,掌门还以为他专修无情道了呢。 溜达了一圈还是没找到人,赵掌门想了想,决定明日去天机门再问问。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