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辞忽然觉得头发盘得太紧了,勒着头皮很不舒服,她转身朝另一道门走去,边走边把盘发的簪子抽出来。 宋嘉远怔愣地看着季辞离去的背影,他忽然冲了上去,“辞辞,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不论你怎么说我,我都认,我只希望你不要再恨我。” 他等了很久,等一个跟季辞道歉的机会。 “……” 这人听不听得懂话?演什么苦情偶像剧呢! 她忽然就想到了赵淮归。瞬间觉得,赵淮归的形象高大了不止一万倍。 酷,冷。 做事干脆果决,绝不拖泥带水。 季辞越走越快,想甩掉跟着她的宋嘉远,她的手还一直在弄着头发的簪子,没看稳脚下有台阶,就这么直直坠了下去。 “小心!”宋嘉远上前一把馋住了季辞的手臂。 隔远看,就像是男人抱着女人。 此时,簪子终于取下来了,啪一声掉在了地上,簪子顶端那头镶着一颗珍珠。 那珍珠摔了出来,顺着光洁的大理石地面,滚了好远,拖拽出一道晶莹的光影。 季辞站稳后,抽回自己的手,一脸复杂的看着宋嘉远。 这人是可恨。但也可怜。 只可惜,女人是不能可怜男人的。 需要被可怜的男人,更需要远离。 “我知道了,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辞辞,希望你能过得好。”宋嘉远垂眸,不再看季辞的眼睛。 门外,停车坪主道上,一台劳斯莱斯似乎在那停驻了很久。 车内寂静得能听到呼吸的起伏。 赵淮归坐在后座,不知在看什么。 终于,他收回视线,转头,平视前方。 “走吧。不用等了。”赵淮归淡淡吩咐。 司机犹豫了一瞬,还是开口:“不等季小姐了吗.....” 赵淮归抬手,拧开一瓶矿泉水,眼底涌动着说不清的复杂情绪,“不等了。” 司机点头,刚准备发动引擎,就被叫停。 “算了,你在这等她,接到后直接送她回家。”赵淮归说完,在储物格里拿了另一台车的车钥匙,随后一言不发地下了车。 - 季辞接到司机电话后,匆匆赶到了停车坪。 打开车门后发现没有赵淮归。 她问:“你们老板呢?” 不是说要和他一起吃日料吗?该不会反悔了吧! 司机:“不好意思季小姐,老板临时有个饭局,推脱不掉,让我在这等到您后把您送回家。或者您想吃什么,我也可以送您去。” 季辞泄气地缩在后座,顿时变得无精打采。 过了半晌,她幽幽道:“算了,回家吧。我也不想吃了。” 季辞就这么闷闷不乐的被司机送回家,直到回了卧室,她仍旧没有收到赵淮归的消息。 这男人怎么了? 就算有饭局,就算很忙,几秒钟的时间都抽不出来吗? 好歹跟她发一条微信啊! 想到这,季辞觉得委屈极了,本来被赵淮归莫名其妙的弄到会场,又莫名其妙地遇到宋嘉远,又莫名其妙地差点摔倒,还弄坏了她喜欢的簪子,现在还被赵淮归一声不吭地甩掉了。 想着想着,她又莫名其妙地红了眼圈。 眼泪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好似一场下不完的大雨,越去擦,越是汹涌。 连她自己也没搞明白她哭些什么,为什么哭,就这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之时,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她接通后,语气凶恶:“谁啊!!” “是我。” 淡淡的两个字。有清沉的质感。 像一泓翡翠。 “你?你是谁!我不认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