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上,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走,她怎么追都追不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清冷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在眼前。 紧接着,季辞从梦中惊醒了。醒来的时候,浑身都是冷汗,有虚无的凉意。打开手机才发现已经下午一点多了。 正准备再继续躺回去时,有电话插了进来。 是快递的电话,告诉她东西已经送到家门口了,麻烦她出来拿一下。 快递? 季辞只好翻身下床,在睡裙外套了件宽大的t恤,这才下楼去开门。 “您好,麻烦在这签收一下。”穿着职业装的快递员微笑的递过去一只电子笔。 快递员递过东西时,季辞傻眼了,好大一个箱子。方方正正的,也不知里面装了什么。 季辞费力才把箱子抱回客厅,又赶紧去拿了小剪刀拆开。 打开来看,是一个漂亮的银白色礼盒,上面系着规整的丝绒蝴蝶结。季辞认识这个牌子,专做高定礼服,明星们纷纷以穿着该品牌新款走红毯为咖位的象征。 季辞边纳闷,边扯开蝴蝶结,把礼盒盖子揭掉。 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华丽的晚礼裙。温柔的烟粉色,腰部是烟花造型的钉珠刺绣,裙摆上是星星点点的水晶。云烟般的纱料在走路时层层摆动,仿佛一场香气弥漫的大雾。 这是谁送的? 该不会是哪个对她情根深种的玩票富二代送的吧? 是姓刘的那个傻叉?不,不可能,他没这么大方,出手就是七位数的高定。 还是姓齐的那个神经病?不,也不可能,他除了跪在她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求她看他一眼以外,也翻不出什么风浪了。 就在季辞想了一圈也没想出是谁时,微信弹进了消息。 z:六点,记得准时。我不爱等人。 季辞拍了一张照片发过去,问:你送的? z:不然,你以为谁送的? “.......” 好吧,送裙子就送裙子!就不能好好说话吗?这男可真是爱抬杠!莫不是杠精转世? 季辞哼了声,没管他,只是把裙子从盒子里拿出来,开心地转圈圈。 她想要这个牌子的高定想好久了,但是一来她没有渠道买,二来她还没有能力一掷千金去买一条上百万的高定。 把裙子换上,又化了一个漂亮的妆容后,季辞这才想到一个很重要很严肃的问题。 赵淮归为什么要一边凶她,一边送裙子? 莫非霸总都是两幅面孔? - 到了六点,赵淮归果然准时出现在她的家门口。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时间感精确到可怕的概念。 季辞穿着礼服等在院子门口,车还没停稳,她就迫不及待地冲上去扒拉车门。 可裙摆有些长,季辞费力才坐进车里,随后她又小心翼翼地把垂在车外的裙摆弄进去,唯恐刮花了细腻的纱料。 整个过程,赵淮归就在一旁看着,丝毫没有要帮她的打算。 关上车门后,季辞转过头对上男人看热闹的表情,她撅着脸,不高兴地讥讽:“赵公子不是在英国读的书?怎么就连一点绅士的派头都没学到?” 赵淮归转过脸,一副不欲与她多说的态度。 季辞深吸气,在心里不断地暗示自己,就当他是人民币,人民币,好多好多人民币..... 直到车子发动后,车厢内才落下一句淡淡的话语。 “你不是也在英国读过书?” 季辞蓦然一愣,他怎么知道这事? 她曾经去英国交换半年的事,就一圈亲朋好友知道,再不济,也就当时大学里的同学知道。 难道,赵淮归私下里查过她? 季辞刚想问你怎么知道时,只听见赵淮归又说:“我看你也不lady。” “.......” 季辞哼了声,用很轻的声音嘀咕,“装什么装....” 赵淮归蹙眉,耳边好似蚊子在嗡嗡,又细碎又烦人,他不免沉冷两分:“你在说什么?” 季辞:“我在说你昨晚对我热情似火,又是发情调戏我,又是发照片骚扰我,没想到今天就翻脸不认人!” 女孩的声音抑扬顿挫,像在弹奏一首欢快的圆舞曲。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