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个面具就看不出来你是赵淮归? 你是不是还以为你这伪装的挺成功? 但伪装不伪装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邮轮上竟然有赵淮归。 这个消息让季辞震惊了。 季辞成功陷入思索。最近想的事比她之前一整年加起来想的事还要多,她能感受到她的脑细胞正大片大片的宣告死亡。 赵淮归看着面前入定的女人,把毕生的耐心都耗在这了。 终于,他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季辞,还是没忍住,手中加了几分力道,扣住,把人带进了舞池。 下一秒,天旋地转。 细高跟不稳,季辞吓得牢牢攀住赵淮归的手臂,等缓过神,人已经站在了舞池中央。 四周都是女人旋转的裙摆,各种好闻的高级香水杂糅出一种奇特的香气,被流动的风带入鼻息。 天花板镶嵌着华丽的浮雕石膏,复古水晶吊灯泻了满地月光。墙壁挂着琳琅满目的油画,每一盏壁灯罩子里都燃着蜡烛。 一时间分不清落在人脸上的是月光还是烛光。 “做什么?”季辞的呼吸是乱的,手臂依旧攀着他,两人距离很近,她能闻到他外套上沾着佛香。 在一众花果调的气味中,格外令人心凛。 “当然是跳舞。”赵淮归的神情隐匿在面具之下,捉摸不透。 季辞哼了声,“我才不和陌生人跳舞。” 她松开手,退了几步。 陌生人? 赵淮归挑了挑眉尾,向前迈一步,“和开始那人,和我,不都是陌生人?” 季辞眯眼去瞧,面上覆着的那层黑色蕾丝模糊了男人的轮廓,显得朦胧而晦涩。 不就是想被踩吗? 行啊,满足你。 红唇勾出艳丽的弧度,季辞狡黠地眨眨眼,踮脚,双臂缠住了赵淮归的脖子。 带来属于她的,暖的,温度。 玫瑰花香倏然间近了,像薄薄的雾气,罩下来。 距离拉到不能更近。 明显的,她听见赵淮归错了半秒的呼吸。 她笑说:“好啊,你想,那就跳呀。” - 感受到后颈传来一缕温香,赵淮归眼底沉了几分,季辞则得意的看着他,挑衅扬眉。 怎的? 我就是要趁着你装陌生人对你动手动脚。有本事就亮出你赵淮归的身份让我不敢动。 季辞在心底轻哼,即将宣布大战告捷。 现场奏乐的a小调圆舞曲结束,紧跟着而来的是por una cabeza,可就在熟悉的旋律响起的刹那,赵淮归迅速地搂住季辞的腰,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 说是搂,不如说桎梏,力道发狠,有报复的意味。 冷感从手腕跳跃到腰间,季辞心脏跟着一颤,下一秒,耳边传来赵淮归低沉的声音。 “你都是这么对陌生人的?” 即便有面具的遮挡,季辞依旧感受到了幽深发寒的目光。 她对陌生人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季辞推他推不动,只能换了种方式,撒娇:“我怎么怎么怎么对陌生人了呀?” 骗你钱了还是骗你色了呀?吃你豆腐了吗? 又是这种娇甜的语调,黏黏糊糊的,犹如化开的棉花糖。赵淮归丝毫不动容,甚至冷笑起来,一字一顿,语气阴冷—— “以后对陌生人老实点,不然剁了你的爪子。” ......?? 剁、剁爪子? 季辞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一脸懵逼。 她笑的那么娇媚,眼睛眨的那么灵动,声音嗲的那么甜美,换来的就是他要剁她爪子? 赵淮归怕不是疯了吧。戴面具就能这么肆无忌惮?还剁了她的爪子?信不信姐扭了你的脖子做赵黑鸭啊! 赵淮归疯没疯不知道,反正季辞要被气疯了,气到呼吸粗喘,却只能维持礼貌假笑。 她不是胡搅蛮缠的人,此刻更是头脑清醒。 若是真闹了起来,她还是有点点怕,怕被他一发狠给剁了,现在船正航行在公海,可是在公海剁人..... 也是犯法的!赵淮归难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