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以沫以为自己可以原谅冷昼景的,果然,那也只不过是她自己一时不甘心的执念。 两个人在一起久了,就会有种不愿意轻易放手的执着在心里作祟。 或许还爱着,彼此不知道,又或许不爱了,彼此还是不知道。 倘若,她真的为小卫生了孩子,然后抚养小尚轩,那么,她今后真的就能像以前那样,毫无顾忌地对小卫仍旧爱得纯粹吗? 答案是否定的! 她一定会爱得不纯粹了,甚至还会拿这件事情大做文章地跟小卫吵架。 又或许,她不会跟他吵架,只会跟他开冷战。 因为,她和小卫离婚,是主要的原因还是小卫受不了她一个星期地对他不闻不问。 其实,她和小卫在澳洲悉尼生活的这三年里,他们并不是没有吵过架。 吵过,也闹得很凶过,但每一次,都是她先妥协。 童以沫记得印象最深的一次,是星期五那天下午,她刚从学校里回来,走到家门口发现地上掉了一张设计图。 这张设计图她是知道的,是冷昼景上个月就开始设计的一个工程项目设计图中的其中一张。 今天刚好是交标日期。 她拾起地上那张设计图,给冷昼景打了通电话,但是电话提示已关机。 为了保险起见,时间上又还来得及,童以沫连屋都未进,直接拿着设计图,火急火燎地直奔冷昼景的公司。 她明明是好心,却把好事给做砸了。 冷昼景负责设计的项目,本来可以中标的,但是因为她童以沫的到来,告知了设计图里少了一张,所以造成冷昼景和他的团队辛苦所做的标书,被评标人发现了这个大漏洞而导致废标。 那天回到家后,冷昼景气急败坏地给了童以沫一巴掌。 他怒火冲天到了极限,忍无可忍地怒吼:“你为什么要把我的设计图交到前台?” “前台的那个女人说,你们公司在开重大会议,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她还说可以帮我转交的……” “沫沫,你平日里无趣也就算了,为什么到了关键时刻,你还如此无知?”冷昼景凶神恶煞地质问。 当时,童以沫哑口无言了。 她知道,那次的竞标项目,关系到他的升职加薪。 那是冷昼景第一次动手打她,也是唯一的一次动手。 平日里那个温文儒雅、风度翩翩、温柔体贴的好老公,第一次因为工作上的不顺,在回家后判若两人,大动肝火地打人、摔东西。 虽然,他打了她,但是是她先低头认错。 那件事情,才就此作罢。 不过,事后,他也很认真、很诚恳地跟她道了歉,允诺从今以后再也不会动手打她。 所以,童以沫也很快就不把这事放心上了,但是,这件事却莫名其妙地格外令她印象深刻。 回忆到这里,童以沫站起身来,微笑着说道:“外婆,我改天再来看你。我今天买了一些瓜果蔬菜的种子,还买了一些花种,明天我再到山上去采一些治疗感冒的药草回来种着。我会把外婆的园子,重新打理。” 而这个时候,夏凌焰转了预付工资到童以沫的手机上,备注是:小以沫,模型做得不错,先给你预付一半的工资,接下来,要加油噢! “呼——”童以沫心里也终于松了口气,还好这个夏凌焰是个讲信用的主。 云城酒店,总统套房。 该死! 他的头,痛得快要炸了! 其实,他是千杯不醉的那种,但是昨天晚上为什么会那么轻易的就喝醉呢? 冷夜沉那英气逼人的剑眉紧紧地拢起,一手揉着太阳穴,一时之间还搞不清楚自己现在身在何处。 他吃痛地坐起身,长腿屈起,托着手肘,白色的被子只有一个角刚好遮住他的腹部以下。 “嗯——夜沉,别闹了,我不要了,让我再睡一会儿……” 忽然,被子下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冷夜沉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浑身像触电了一般,裹着被子迅速从床上跳了下来。 而被子的另一端里,李忆莎撑了个懒腰,雪白的双臂和肩膀,毫无保留地露在了空气里。 只见她的脖子上、锁骨上、肩膀上,就连手臂上都有一抹又一抹的暗紫偏红的数不清的吻痕。 顿时,冷夜沉整个人懵了,更是傻眼了。 “嗯?夜沉,你怎么不睡呢?”李忆莎揉了揉惺忪的睡颜,打着哈欠,若无其事地坐起身来。 昨天晚上…… 他…… 好像又梦到了以沫…… 然后…… 他霸道地要了以沫……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