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的谢凝拙视线撞了个正着。 他靠过来,在谢凝拙唇边轻轻吻了一下,低声问:头还晕吗? 好多了。 为什么吃安眠药?还吃了两颗?叶峙渊的话语间有着理所当然的轻微责备,仿佛他才是年龄比较大比较成熟的那个。 但这成熟却在须臾间,被他自己又推翻了。 他松开紧紧搂住谢凝拙的手,反而自己拱到了谢凝拙怀里:一定是因为想我想到睡不着。 谢凝拙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看那黑色发尾在自己指间缠绕,没回答。 我们一起住吧?叶峙渊闷在谢凝拙怀里,忽然说,这样你就每天都能安稳睡着了,很划算吧? 别闹了。谢凝拙平静地说,你是起床,还是再睡一会?我今天有工作,不能 不起床。叶峙渊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用拇指指腹一点一点擦过谢凝拙的唇线,眼睛里毫不掩饰的企图随着动作越来越浓烈。他舔了舔唇,低哑着声,哥哥,我饿了。 那眼神让酥麻顺着谢凝拙的脊椎快速攀升着,直至在被压住,被吻上唇时,完全融进了炽热的本能中。 理智瞬间被蒸发,对彼此的渴望热烈地燃烧,呼吸交融,心跳碰撞,直到眼尾又被逼出了泪印。 毫不犹豫地吻住他湿润的眼尾,叶峙渊的声音在频率凶猛的动作间也含着隐约的凶:说我不适合你?哥哥,这样,适合吗? 嗯 迷离着眼,除了攀住叶峙渊的脖子随波逐流,谢凝拙根本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不够了。 不够。叶峙渊的尖齿又切上谢凝拙的耳廓,哥哥,谁会比我了解你的一切?你还不够。而且,你现在应该是希望我更凶一点。 在极致迷乱的载浮载沉中,谢凝拙承认,叶峙渊确实了解他。 他喜欢叶峙渊在某些时刻的凶,那种凶会有一种极致的专属和专注,让他们两人只有彼此,只要彼此,没有其他任何附加的不纯粹和分歧,也没有任何的冰冷淡漠。 那是独属于他的叶峙渊。 手机响起铃声的时候,累得趴在床上,由着叶峙渊一下一下给他揉着腰的谢凝拙下意识僵了一下身体。 叶峙渊敏感地捕捉到了他的变化,微微一笑,手一扬从床边柜上拿起他的手机,看一眼屏幕上显示的徐辰邶的字样,便大大方方地递到了谢凝拙手里。 在收获谢凝拙又疑惑又放松了些的视线时,他俯下身,把脸靠在谢凝拙的背上:我尊重你的工作,所以你待会接完电话,要亲我一下。 这一瞬的叶峙渊,才像是个会耍赖爱撒娇的二十出头的大男孩,而不是平时只能一脸冷戾去迎战对他而言毫不友善、压力巨大的一切的所谓总裁。 而这一面,是不是也只有自己才能看见呢? 谢凝拙怔住了,直到手机铃声响到快被挂断,他才急匆匆地接了电话。 和徐辰邶定好见面的时间和地点,他仰起上半身,侧头在已经蹭到他耳边的叶峙渊的侧脸亲了亲:你该回去了。 不回去。叶峙渊半压在他身上,又软又糯的样子,这二十几天,我想你想得要疯了,怎么可能现在就回去。你去工作,我在房间里乖乖等你回来。 他在谢凝拙蝴蝶骨上吻一吻,轻笑:就算你不承认,但是我知道,你希望回来的时候有我等着你的,你喜欢和我一起的。 谢凝拙无法反驳,却又不能干脆承认。他动了动肩膀,示意叶峙渊起来:我要迟到了。 叶峙渊黏糊着蹭了蹭,环着他就是不放手:哥哥,我还饿。 你谢凝拙脸微微一热,等我回来 你带我去餐饮部吃早餐不行吗?叶峙渊故意坏笑了笑,又对他耳朵缓缓吹气,还不承认对我欲罢不能? 叶峙渊说到早餐,谢凝拙才忽然想到现实问题。他问: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叶峙渊皱眉,委屈得不得了的样子:你和某人那CP超话把你们什么时间入组都写得一清二楚,小作文怕是都已经编排出你和某人同住一间房了,我还能不知道你在哪? 房间号,你怎么知道的?前台不可能透露吧?谢凝拙看一眼床边散落得非常肆意的衣服,拍拍叶峙渊的手,让我起来。 我让陈未语问那个林什么宇的。 后天得开始剧本围读,确实林嘉宇也入组了。 叶峙渊松开手放开了谢凝拙,自己又躺回床上抱住枕头,不错眼地看着凝拙慢慢穿衣,时不时还吹一声口哨。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