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来形容的话,他可能会将这声音形容为黑夜里的落雪;他无端从记忆里翻找出曾有一面之缘的白发金瞳少年。好像包含太宰在内,港口黑手党的高层成员明明坐拥无上权柄,却给人一种强烈的寂寥感。就连玩柏青哥打弹珠而赢了一把硬币的中年废物大叔,都比这些年轻的黑手党更充满了对于金钱权势的渴望。 快去吧,不管你们是谁,女性安静地说,调整着黑手党大楼三十五层、中央监控室里的装置,我已经把这一层的所有装置都关闭了。快去,假如你们能成为变数的话。 年轻的女性、银,默默转动监控室写有号码的把手,利用自己首领秘书的权限,强行锁定了控制面板。 这是毫无疑问的背叛行为,银知道这一点。她也同时明白:首领当初留下这两人的性命,期待着的可不是自己秘书的背叛。 可是银忍不住想,这条从不存在的行刑中逃脱的性命,她愿意归还给首领。 如果这些人诉说的经历是真的,那么,曾侥幸从漆黑棺椁中逃离的首领、又是多么温柔啊。 那么,这样的话。 哪怕仅有一次也好,银愿意用自己的性命作为交换,也希望能够看见那个拯救了她、令她在绝望中抓住那只手的男人,看见他发自内心微笑、再也不孤单的幸福模样。 既然今天是她的再生之日,那么,不管许什么愿望,都是能够实现的吧? 银微笑着想,同时切断了最后的通讯,在黑手党护卫持枪突入中央监控室的时候主动举起了双手。 喂、喂?你还在吗?喂?! 工藤新一反复呼唤着,却再也没有得到回应。 在顶端的通讯装置里,连电流的声音都消失不见了。 既然、这样的话。 到底是越狱,还是不越狱呢? 第202章 30 对这个问题的回答是毫不犹豫的。好不容易有了突破的出口,怎么可以不试一试?! 工藤新一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地站了起来。 他勉强自己从地面爬起来的同时便感到四肢在发出激烈的抗议声,他身上被马鞭抽打过的伤口未曾流血,却鼓胀出一条条淤青,不经意地触碰一下都能叫工藤倒抽一口冷气;遭到数次短期水刑的脑袋更是嗡嗡作响,有时候他觉得自己晃晃脑袋就真能倒出水来。 但是这些工藤都觉得自己可以克服。他用手抓着栏杆,试着向地牢外迈出两步,差点一个腿软、狼狈地趴到地上去。 这可真是太狠了。工藤在心里想。他并不知道五条悟也同时冒出了这个想法:作为敌人的太宰,居然这样叫人不寒而栗吗。 但是、 他不会放弃的。 工藤新一咬了咬牙,想了想,干脆一闭眼狠狠咬了咬舌头。他嘶了一声,新鲜的疼痛刺激之下,缺乏进食饮水而软绵绵的手脚,终于被意志力鞭笞着、努力挪动起来。 从这个地牢走到对面地牢,工藤新一走了好几分钟。 但反正是走到了。工藤唾弃着自己慢吞吞的速度,弯下腰来,试着抓住五条悟的胳臂、想把人半扶到自己肩上。 他抓到一把空气。 工藤新一:??? 总觉得柯学世界观又破碎了一次。 普普通通男子高中生不信邪,又伸出手去。这次他使劲睁大眼睛,终于意识到:他并不是没碰到五条悟,只是在他工藤新一与五条悟之间,隔着无尽而看不见的屏障。 工藤新一只感觉槽多无口:这是什么禁止触摸五条悟吗?但是这中无敌的技能,就不要用在坑队友的情况下了吧?!话说你这么无敌,又是怎么凄凄惨惨流落地牢的? 话说这个世界的科学还好吗??工藤不禁想要大喊牛顿,想了想决定要么还是喊爱因斯坦好了。可按照这个世界诡异的规律来看,工藤禁不住想,难道这俩著名科学家也去混黑去了?! 等等等等、快停下!工藤发现自己的注意力越来越难以集中,疲累已极的大脑开始任意发散、连吐槽点都愈发清奇了。他赶紧伸手用力拍拍自己脸颊,弯着腰深吸一口气,也不管这场景看起来有多诡异,总之连拖带拽地把队友扶到自己肩膀上、踉踉跄跄地往外走。 他不踉跄也不行。五条悟这个身高超过一米九的成年男性(in 战斗番)压在工藤一米七四的高中生体格上(in 推理番),可真是把他累得够呛。 还好监控都关了。工藤新一苦中作乐地想。要不然太宰回头看到了,指不定会无语地笑起来。他转念一想:要是那孩子能因此而感到可笑的话,好像也不是一件糟糕的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