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离了。 波本汇报道,最后撤走的伏特加遵从命令,顺利关闭了引爆器。 他说完便抬左手一按耳机,结束了同另一边的通话。 往常这个时候,波本说不得要讥讽两句伏特加不管到哪里都不忘装炸弹、是不是太过于依赖这中暴力撤离手段,安室透则可能会俏皮地开两句玩笑,降谷零会心想这群人真是罪大恶极,又一栋日本的建筑险些毁在他们手里,也不知道有多少无辜民众的性命遭遇了危险。 可这次,波本什么都没说。 金发黑皮的男人只是一打方向盘,紧紧跟着最前方亲自开车指路的琴酒。 他身为情报组的重要成员,竟然完全不知道:组织在米花町如此中心的地段,居然也布置了一间机密度如此之高的安全屋。 不。按照太宰的命令,这里应当是组织的又一座基地才是! 波本试图发挥自己身为日本公安卧底的基础素养,将一切杂念都甩去脑后,尽量抛弃感情干扰,全心全意地用理智去思考: 到底发生了什么? 以及、 接下来又会怎样? 一边稳稳开着车,波本一边忍不住透过后视镜,窥探后座上那孩子的神色。 (、) 不行、 没用、 无效。 曾经能叫他轻易判断出喜好的那张小小面孔上,空荡如白纸。 一个字,也读不出来。 *** 车辆并没有开很远,但是绕了许久的路。 这也的确不能算是安全屋,而是组织盘踞在日本阴影之下的又一座鸟巢。 表面看上去,这里只是一间小小的欧式酒馆。 推门走进去之后就能够发现,酒馆里一应俱全,吧台、雅座、调酒师、昏暗的灯光与爵士乐应有尽有,甚至还有客人。 看起来别提有多普通平常了。 可是,当这么一群黑衣人气势森冷地推开门,又恭恭敬敬地等一个年幼男孩迈步率先进门时。 酒馆里居然也没有客人发出惊愕的叫嚷声。 而等到太宰治不紧不慢走进来,停下脚步的时候。 更是连同酒馆里的所有人,都悄声站了起来。 向太宰深深弯下了腰。 太宰淡淡环顾了一圈,随即便一摆手。 得到命令的组织成员们,便如同漆黑的水流一般。 不发出任何声音地退下了。 唯独持有代号的高层们,依然沉默地留在了原地。 无声的空气里仿佛有线绳逐渐绷紧,不断刺激着已经备受折磨的神经。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另外两个继承人候选,会如同笑话一般死在意外坠落的巨大雕像之下。 谁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一场意外事故。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太宰治突然认真了起来。 从那个孩子身上,浮现出唯独第一次觐见时、才刻意彰显的冰冷威压。 而太宰并不在意他人心底起伏不定的猜疑与思忖。 他只是站在吧台前,仰着脸,直到把一排排酒名看了一遍,才转回来面对众人。 除威士忌三人外,全员在本基地待命,时效为三天。 太宰冷淡地说。 从他口中,说出令人难以理解的命令。 之后要做的任务,由我亲自发布给你们。 他又转向那三个男人。 从太宰的话语里,感受不到半点温度。 *** 第二天,深夜。 从组织继承人手上,接过了没有权利拒绝的任务。 时间限制得无比苛刻,连组织一贯的后方援助都没有。 这中恶意刁难的程度、简直就像是! 波本几乎要原地跳起来,伸手按住了苏格兰的肩膀! 啊波本你做什么,这么突然!苏格兰惊了一跳,不得不把手中正要做最后检查的手枪放回怀里:怎么了? 莱伊去寻找任务目标附近的狙击点去了,这栋空屋里暂时只留下他们二人。 在同自己幼驯染相处时,苏格兰不必调整心态,脸上自然浮现出微微笑着的神情。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