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被推到台前的那一个。 因此,才派遣了两个咒术界的最强前来守护。 因此,无论是诅咒师集团、崇拜天元大人的宗教团体盘星教,还是什么领取了黑市悬赏金额的普通人类暗杀者、试图抓捕星浆体以作为实验体的地下组织、经过伪装的政府部门总之源源不绝,驱赶不尽。 更别提,由于没有消除咒术残秽的方法(比如某个人间失格。十七岁的五条悟一提到这个、连同到现在也没人能找到踪迹的二十七岁五条悟,加上每日视频上屡屡更换人设的他老师,简直忍不住连连冷笑、醋到气成河豚)。 为了躲避追踪,四人组合不得不每日更换停留场所,简直体验到这辈子都没有经受过的狼狈。 这还是五条悟远程操控着五条家、挪动着曾经在咒术界埋下的棋子,拼命在咒术界高层那里打掩护、没有雪上添霜再遭到咒术界自己人背刺的结果。 对于最强的夏油杰同五条悟来说,使人烦心的绝不是任务的困难程度。 而是在整个世界的敌意下、如何维持少女的存活。 其中有好几次,夏油杰都敏锐的察觉到、从五条悟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意。 不是对着咒灵。 而是对准身为普通人类的敌人。 悟。 某一天,等黑井美里守夜之后,夏油杰把五条悟拽走,面色严肃。 你、他张了张口,又不知该如何劝说自己的同伴。 反倒是五条悟笑了一下。 在那个漆黑一片的墨镜后面,莹莹六眼弯了起来。 放宽心、放宽心啦,杰。他像是个普通的男子高中生一样、将双手背在脑袋后面,轻轻松松地说。 我不会走到那一步的。 五条悟像是劝好友安心,又像是拼命拽住手里脆弱的吊绳。 那是老师不允许我迈出的一步呢。 十七岁的年轻人喃喃着重复,轻笑着 我啊、我呢。我还是想做老师的好孩子来着。 颠三倒四、比清醒更癫狂、比癫狂更清醒。 在那个瞬间,夏油杰差点从那个故作不在乎的笑容下,看见什么漆黑而不详的影子。 从那夜之后,夏油杰既不敢放五条悟一个人呆着,又无法放心难以在强敌面前自保的星浆体二人组。 他感觉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操过心。 这哪里是组队做任务?简直是一个人努力拉扯大整个家庭 之后的某天,五条悟实在受不了了、大声嚷嚷着什么斩草除根、老子要从他们诅咒师的大本营先■■、再■■■■■、接着■■■■又■■■■,跑走去掀翻人家诅咒师的据点去了。 等等,你这么多不得不马赛克的拷问手法都是从哪里学来的?!?!悟你给我解释清楚!!!!! 夏油杰的怒吼没能得到回答。 直到此刻。 窗户玻璃被敲了敲,那头眼熟的白毛探了出来。 白毛下,是一张同样缺乏睡眠的脸,上面还蹭着几滴叫人细思恐极的血渍,被五条悟翻身进来的同时、满不在乎地抹掉了。 困死我了、让我睡一下。这么说着,倒头就摊平在长沙发上了、大大咧咧地伸开长手长脚。 这个人,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跑走干坏事、好不容易回来了又是这幅叫人没眼看的模样,简直让夏油杰嘴角一抽、很想一拳头揍在那个欠教训的脑袋上。 多亏了房东太太这时候敲门、打断了(又)一场打架斗殴。 夏油杰淡定地召唤咒灵出来,端着整条沙发换了个方向,又给人盖了条裹尸布、不是,白色被单,以确保房东太太从门口看不见这家伙超出沙发的长手长脚。 处理完尸体(?)之后,他才走过去开了门,从房东那里接过了午餐。 啊、那个,转身之前,房东太太喊住了他。 夏油杰安静地站住了,等着激烈的谴责、那是什么怪物啊?!之类的责骂、都是你们这些怪胎等等全无理智的怒斥。 这没什么。 年轻的高专二年级生对自己说。 他们又从来没见过咒灵嘛。极为剧烈的情绪波动之下口不择言,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而房东太太的眼神闪烁着、左右看了看四周,才做贼似的提醒道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