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年没说话,但乔遇安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不愿意睡,也不敢睡,就算自己保证了再保证,他还是担心那些人会再回来。 这和理智没有关系,是时年内心的恐惧。 可乔遇安觉得时年应该放松下来,所以他往后退了退,退到了另一个角落的位置,扯了扯时年的衣袖,在他看过来的时候拍了拍自己大腿的位置: 躺我腿上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 乔遇安原本以为时年会拒绝的,但他却只是愣了两秒钟便侧身躺了过来,蜷缩着自己,面向乔遇安的一个方向,乔遇安抬手放在他的头发上,一下下的轻抚着他: 睡一会儿,我就在这里。 时年抬头看着乔遇安,乔遇安也低头看着时年,微微笑了下,用时年对自己用过的方式,将手轻轻的覆在了时年的眼睛上: 我一直陪你,休息一会儿。 时年没有再坚持,就着这个姿势安稳的睡了,而乔遇安则还是有一下没一下的安抚着时年的头发,像是用这样的方式提醒时年自己一直都在这里陪着他。 柜子虽然很大,但对于乔遇安182的身材来说,还是需要盘着腿才能让时年躺在自己的腿上,一分钟两分钟可以,十分二十分钟也不是不行,但时间过了将近一个小时,乔遇安觉得自己的双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可他不敢动,他明白睡觉能让时年快速的恢复情绪,他想让时年好起来。 其实不止是腿,乔遇安的后背也有点疼,靠在柜子上会碰到伤口,不靠他又支撑不住,他能感觉到后背又出血了,疼的近乎有点麻木的时候时年才动了一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乔遇安垂眸看他,脸上是有点牵强的笑意: 醒了? 嗯。虽然醒了,但时年还是有点不想起来,这么多年他似乎从未睡的如此踏实过,但他也明白,乔遇安这样的姿势很不舒服,于是在第一时间便起了身。 时年能听到乔遇安很轻的松了一口气。 腿麻了?时年有些不好意思的问。 乔遇安摇摇头:已经感觉不到麻了,估计距离截肢差不多了。 这话说出来容易让人尴尬,但乔遇安压根没给时年情绪反应的时间,直接对他伸出自己的手:赶紧扶我起来,让我动动。 时年起了身,推开了柜门,房间里的灯光很暗,室内室外都是安静的宛若已经世界末日,时年先迈步走了出去,然后对乔遇安伸出了手,乔遇安笑了笑将自己的手递出去,但他还是有点高估自己的腿,他站起来的瞬间就要倒下去,真的像是失去了知觉一样。 时年眼疾手快的搀扶住他,在乔遇安出声之前就已经又一次打横抱起了他,乔遇安张了张嘴,想要拒绝,但还没开口就已经被时年放在了床上,索性想想也算了,自己是真的走不动,更何况已经不是第一次抱自己了,一天内抱了自己两次了,也犯不上再不好意思。 对不起。时年说:我睡的太沉了,忘了你会不舒服。 没事。乔遇安笑笑:我也想你好好睡一觉。 时年没再说什么,小心翼翼的抬着乔遇安的腿放在了床上,他自己也没离开,坐在床边的位置轻轻的为乔遇安的双腿做按摩,时不时的抬头看他一眼,问他: 疼吗? 还行吗? 能坚持吗? 不疼的话我就继续了。 一开始乔遇安并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对于时年的问题他都能认真回答,但随着他腿渐渐恢复他发现这些问题如果不那么正经去看的话,的确是过于不正经了,他一言难尽的看着时年,到底是没说破。 虽然两个人已经接过吻了,今天晚上也算是往前跨了一大步,但时年今天的状态明显不适合再开什么玩笑,所以乔遇安也只是抬手按住了时年继续按摩的手: 没事了,别再按了。 乔遇安的这话说出口,时年愣了一下,或许是之前有过一次擦腿的经历,所以时年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就是去看乔遇安的某个部位。 感受到时年视线的乔遇安: 乔遇安简直哭笑不得;我没硬,只是我后背好像又有点流血了,帮我处理一下吧。 这话很管用,时年当即收回视线,直接起身站在了乔遇安靠后的位置,他晚上睡觉前穿了一件黑色的短袖T恤,此时昏暗的灯光下也看不出什么,时年便二话不说的直接将T恤的下摆撩了起来。 的确是流血了,血痕都已经快到腰的部位了,时年微微蹙了眉,乔遇安脱了衣服回头看他一眼,笑了: 没事,我不疼。 时年没说话,直接去取了医药箱开始处理,乔遇安也一直安安静静的,想那个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