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姜小米受了点伤,可他们该赔的也赔了,该照顾的也照顾了,早就不欠自己什么了。 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时年在想什么乔遇安不知道,他只是知道再看下去蛋炒饭怕是要凉了: 怎么?蛋炒饭也不喜欢? 时年回神摇了摇头,迈步走了过来重新在餐桌前坐下了,粒粒分明的米饭,金黄的鸡蛋,翠绿的小葱,只看着就让人觉得食欲大增,和刚才的水饺相比根本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别光看啊。乔遇安笑笑:尝尝。 时年看着乔遇安没说话,乔遇安疑惑了一秒明白过来: 我忘了。说完便拿起勺子吃了一口:吃了,没问题。 时年低下头重新看着米饭,不知是此时灯光的原因还是原本就是因为时年,总之这一刻的乔遇安觉得时年真的好乖。 其实大部分的时候时年总是安静和乖巧的,他已经在一个人的世界里待太久了,有些人与人之间的正常交际于他而言也太陌生了,但乔遇安觉得没什么,只要这个环境时年是舒服的,觉得安全的,就这么待下去,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乔遇安收回视线转身回厨房去给时年重新去取勺子,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时年已经开始吃蛋炒饭了。 用自己刚才用过的那个勺子。 乔遇安: 勺子上粘着一粒米,时年伸了舌尖出来吃进嘴里,继而察觉到他的视线抬眸看过来:怎么了? 没事。将他这小动作看进眼里的乔遇安,觉得自己的声线又有点干痒。 今天晚上怎么也得纾解一下,乔遇安这么和自己约定。 不然再憋下去怕是要出事。 时年在餐厅吃饭的时候乔遇安就坐在客厅里看手机了,他没什么要处理的事情,但两个人待着不说话也不找点事情做的话难免会有点尴尬,乔遇安便刷了一会儿新闻,准备等下洗完碗之后就离开了。 今天晚上的姜小米会是什么状态他心里很忐忑,但却并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这一天早晚要来的,甚至比预想中的要晚了不少了,已经给他足够的时间准备了。 虽然他不觉得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乔遇安想事情想的有点出神,以至于时年坐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乔遇安才如梦初醒,他愣了一下起身准备去餐厅,才发现盘子都已经被时年收拾干净了,乔遇安笑笑: 我没注意。 时年没说话,乔遇安又问他:吃药了吗? 时年点了点头,问乔遇安: 她还会咬你吗? 乔遇安有几秒的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反应过来的时候有些意外,却还是笑了:你看到了? 时年没有否认,只是又问了一遍: 她还会咬你吗? 我不可能再让她咬到。乔遇安笑笑:昨天是我没注意,她也不是一直这么凶的,大部分的时间还是很乖巧安静的。 时年没说话,乔遇安也没什么可说的,准备离开: 那我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说完这句话,乔遇安便迈步走向门口,时年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开口: 乔遇安。 这是时年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以至于乔遇安自己都觉得有点陌生,他回头看着坐在那里的时年,没说话。 时年也没有再说什么,但乔遇安却在这谁也不开口的沉默里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有些讶异时年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思来想去他发现自己拒绝不了时年对自己释放出来的这种善意。 静默许久,乔遇安重新坐了下来。 我想知道。时年开口:如果姜小米不来小阁楼,不接受你的劝说去别处,她会怎么样? 乔遇安摇摇头:不知道,可能会像之前那次一样,用极端的方式将夜里的姜小米留下来,或许会打破两个人格之间的平衡,也或许她会杀死另一个小米,但也有机率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 你们有解决方案吗? 有。乔遇安看着时年,微微笑着:镇静剂,或者强行催眠,进行心理干预。 以前做过? 嗯。乔遇安应了声:效果不太好,所以医生的建议是暂时停下来,但现在的情况也不得不这么做了。 时年似乎没什么问题了,又沉默了下来,乔遇安看着时年,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开口,他知道很不应该,也很不合适,毕竟时年已经因为姜小米受过一次伤了,于情于理都不能再这么做,但乔遇安也确实找不到比这个更合适的方案了。 但他想说的话尚未开口,时年却先一步截断了他的话,他说: 让她过来吧。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