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晋山推开卧室门。 项嘉关门的时候多,开门的时候少。 可他几个月前闯进去搜查过,对房间布局仍有印象。 还是那张一米五的床,被子整整齐齐迭好,套着素色枕套的枕头搭在上面。 头顶上方悬着几个吊柜,左侧放衣物帽子,右侧放毛毯棉被。 总共就那么几件,一览无余。 说起来,项嘉真不像个正常女人。 每个季节最多两叁套换洗衣物,一双帆布鞋穿到破还舍不得丢,从来不戴任何首饰。 程晋山踩着凳子爬上去,把柜子翻了个遍,还是没找到怪声的来源。 害怕项嘉骂他,他还记得恢复原位,消灭证据。 床底下也没有。 弄了一头一脸的土,程晋山打了个响亮的喷嚏,一屁股坐在床上。 他好几个月没睡床,这会儿还有点想念。 沙发太软,又不够长,怎么躺都不舒服,一不小心还会滚到地上。 心虚地朝门外瞥了眼,程晋山甩掉拖鞋,打算借这里睡个回笼觉。 他伸了个懒腰,手指不慎碰到床头板,发出“咚”的一声。 有回音。 里面是空的。 程晋山瞬间来了精神。 趴在那儿摸索了大半天,终于发现天机。 他伸长手臂,捞出第一个盒子。 “操!”程晋山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红票票。 一张、十张……足足一百张。 他嘟囔着:“这么会攒钱,还骗我说没钱……” 说话间,心里甚至泛出一丝丝遗憾—— 要是时光倒流,回到刚认识那天晚上该多好。 他劫光她的小金库,秒变万元户。 可现在太熟,已经不方便下手。 程晋山唉声叹气。 他将沉甸甸的人民币塞进裤兜里,感受了下厚度,传递了点体温,过了好久才依依不舍地放回去。 第二个盒子大一些。 入手更沉,一晃还“哗啦哗啦”响。 程晋山找到开盲盒的快乐,念叨了句:“该不会是传家宝吧?” 指甲用力一抠,盒子应声而开。 造型各异的玩具滚了一床。 最小的有鸽子蛋大,连着长长的线路和小型遥控器,呈现出暧昧的玫红色。 中等大小的是几个造型各异的圆球,有海豚、小鸟,还有小恶魔,材质很软,颜色粉粉嫩嫩,其中一个还有些眼熟。 型号最大的有叁个,形状和成年男人胯下那东西大同小异,程晋山再愣,也猜得出它们的功能。 小麦色的俊脸火辣辣地烧起来。 “怎……怎么用这种东西……”他手忙脚乱地将玩具捡回去,一不留神按到开关—— 强劲的“嗡嗡”声响起。 真相大白,可他宁愿没有发现这一切。 虽然看过几部小电影,也近距离听过现场直播,骨子里还是保有一定耻感,不好意思将被窝里的事摊到台面上讲。 最重要的是,项嘉看起来那么正经,那么沉闷,为什么会天天晚上玩这个? 程晋山自觉知晓不得了的秘密,将盒子放回去,发了半天的呆。 一想起到了深夜,她隔着薄薄一扇门板偷偷纾解,偶尔还强装镇定答他的话,他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他没有异性朋友,又憋不住满肚子的疑问,吃过泡面,跑到隔壁向唐梨请教。 “那什么……你们女人也会有很想要的时候吗?” 在他的固有认知里,男人常常精虫上脑。 他们要么谈朋友,要么出去嫖,总有办法解决生理需求。 而女人则扮演被动的一方,虚情假意地迎合对方,换取实打实的好处。 唐梨不清楚来龙去脉,险些将他当做猥琐男暴打一顿。 程晋山捂着脑袋,吞吞吐吐地编出“一个朋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