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闹出来的。他们差点就要把风涅当成入侵者处置了,但后来路明遥一声令下让他们当做无事发生,也不需要对风涅做什么,因而才作罢。 即使如此,只要在仙宫里的人都知道,路明遥那晚疑似发火是因为风涅。 哎,真愁人,万一我们好不容易盼来的宫主就这样打算撂摊子不干了该怎么办呐。论阴阳怪气,白松鹤在仙宫里认第二恐怕没人敢认第一,我可怜的宫主,年纪轻轻怎么就要忍受这些痛苦。 现在的世道多么混乱啊,他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万一在外边出了事我这老头子又该怎么办! 风涅看着白松鹤摸了摸眼角不存在的眼泪,陷入沉默。 先不提以路明遥的道行会不会轻易出事,但他那晚的反应确实奇怪,是不是真的被他气着离开仙宫可不一定。 本来这件事不管真相如何都与风涅无关,奈何他如今与路明遥绑着凤族的契约关系,白松鹤这番话倒是说得让他心里泛起淡淡的不适与心虚。 他有些烦躁地隔着衣衫,在锁骨烙下印记的位置按了按。 这就是为何他着急想要解除关系的原因,凤族的契约带着非常强烈的羁绊与情感共鸣。不论他怎么排斥,路明遥现在就是他名义上的道侣,是刻在他骨血里的责任。 直到内心隐隐的不悦泛起,风涅才意识到他与路明遥意外绑定关系至今,都快一个月了。 他忽然感到有些焦躁。 倘若不赶紧解除这层关系,他们之间的羁绊只会越陷越深,更别提这凤族的契约还有后续各种杂七杂八的条约 风涅。烦闷间,他们方才还谈及之人的声音,突然就从耳畔响起。 恍惚得像是错觉。 实际上路明遥回来的时候,恰巧见到面对面站着在一起,好像随时又要吵起来的两个人,便顺口出声打了招呼:白长老,风涅。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路明遥的心情看起来还不错,并没有白松鹤和风涅想象中的不快。 见到他们二人眼中截然不同的诧异时,他还浅浅地弯了一下眼睛,笑得犹如清风和月。 白松鹤这会儿倒是真的红了眼眶,冲到路明遥面前没敢直接碰他,只围着他转了一圈确认他的状态:宫主大人,您这几日是上哪儿去了?只留下一封短短的书信便擅自离开,您这贴身护法都还没确认下来呢,怎能独自乱跑呢? 您若真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可以叫上我让我陪您一起呐! 出门一趟回来,路明遥整个人瞧着似乎精神气爽不少,身上还沾染了不少来自他方的新鲜灵气,衬得他乍看下有几分不真切。 路明遥回道:我出门找岁星草的种子去了,那些地方路途较远也比较险峻,我想着自己一个人过去会比较快,就没把你叫上。 他习惯了独来独往,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办事效率总会更高一些。 而且他这趟出门确实也抱着有点想出门透透气的心思,倒是与风涅闹他的事无关,就是想感受感受下仙界的土地,与山河做个简单的沟通。 目前而言,它们对他似乎还算满意,想来之后的祭祀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哎,这岁星草的事情也不着急,宫主您怎么白松鹤没想到路明遥的出门竟还与他的事有关,心里暖洋洋的。 路明遥说道:早点处理好,我也能早些安心。 刚说完,他眼角余光瞥见了另一道从头到尾都没说过话的人影正打算离开,便出声把他叫住:风涅。 这回他倒是乖乖地停了下来。 路明遥又绕到他面前,习惯性地扬了扬下巴:你还想去哪儿呢?我说过,这岁星草你得帮我一起处理好,给白长老一个交代。 风涅张了张嘴,终究是没有拒绝。 左手到现在都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发麻。 白松鹤见路明遥安全归来,一扫连日的阴霾,欢乐地给仙宫企图人汇报好消息去了。风涅则是被路明遥抓到那半秃的药田,手里接到了一包他丢过来的种子。 路明遥也没有搭理他,拿着自己手里的那份就走进了药田,似乎把这份本该枯燥乏味的工作当成新奇的乐子,抓起一把种子随手一扬,那些子儿却都乖乖地落在各自的位置,整整齐齐。 他看了眼小苗苗都已经被清理干净的药田,正想开口,不远处的路明遥突然道:你不是说你不喜欢之前白长老种的那些吗? 所以我换了一个,你看看还能接受吗? 风涅动作微顿,拉开了手里的小布袋,见到里面乌褐色的种子。他拿起一颗看了眼,见到种子尖端上有道小金撇。 是真正的岁星草种子。 风涅捏着小种子没有回话,等路明遥回头再去看他时,他手上原本装满了种子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