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葬身于马蹄之下,施然身子一轻,被人拦腰一把扯过,陷入了个陌生的怀抱里,头顶处传来有些急切的清朗音调:“姑娘,你还好吗?” 那马疾驰而过带起来一阵强风气流,把施然帷帽上的白纱,吹到两侧,她睁开眼,就看到了一张极为清俊的陌生男子面孔。 施然被吓坏了,小脸煞白煞白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男子,不知道答话,男子又再叁询问:“姑娘?可是那里有受伤?” “我...无事!”施然后知后觉,忙着站稳,将帷帽的纱扯好,弯腰去捡方才从手里掉落的药材。 年轻男子也帮她捡,递给她后,作揖赔礼,“事急从权,方才在下并不是有意唐突姑娘,多有冒犯还请姑娘莫要怪罪才是。” “公子的话言重了,倒是我该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才是。”施然拿好药材,从腰间把装银子的荷包拿出来,递给男子,“救命之恩,无以为报,银钱不多,是我一点心意,望公子不要嫌弃。” 施然后退几步,两膝微曲,微微伏身,颔首低眉,对男子福了福,“多谢公子了,如若以后有机会再重谢公子,眼下我还有要紧的事,就先别过了,告辞。” 沉庭鈺握着手心里的荷包,看着远去的女子,是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刚迈出一步,那边随从小四牵着一匹白马,从街对面急匆匆的走过来,喊住他,“公子!你叫奴好找!” 小四见自家公子未曾回应,目光一直停留在远处,问道:“公子看什么呢?” “没什么”沉廷鈺转过身,本想上马,却不经意的往地下一瞥,几步之外的地上,赫然有一支发簪掉在那里,被太阳照的正发出熠熠光芒,很难让人忽略。 他走过去捡起来,掏出帕子将发簪与荷包包起来,塞进了怀里,小四在一边纳闷不已,还想问问,却不料自家主子,上马挥鞭,急驰而去,只留下一阵飘扬的尘土,小四摇摇头,也只好上马紧随其后。 骏马驶进乌衣巷,在一处灰白高墙琉璃瓦,朱红色的大门前停了下来。 沉廷鈺看了看门匾上“谢宅”二字,拽了拽马鞍,“吁…”马儿驻足,他从马背上下来,牵着马等着随从小四去敲门。 小四敲了门,递上了帖子,小厮先打量了一番主仆二人,又看了帖子,忙着迎进家门:“原来是沉公子,快请,快请!” 沉廷鈺淡淡一笑,点了点头。 进了二门有个高窕长脸绿衣丫鬟迎来,走过来朝沉廷鈺福了福,笑嘻嘻道:“公子可算来了,太太天天盼着您。” “有劳绿俏姐姐了,姑母近来可好?姐姐可好?”沉廷鈺彬彬有礼,语气柔和,丰神如玉的脸上带着笑意。 这绿俏原是谢家长房主母沉氏屋里的二等丫鬟,少时沉廷鈺曾在谢家小住过,被沉氏派去服侍过沉廷鈺几日。 已及弱冠年华的沉廷鈺早已褪去稚嫩,不管是神态还是皮相都更甚从前。 不由的让绿俏春心一动,只感觉身子轻飘飘的,脸一红慌忙低头:“公子客气了,这本就是婢子该做的。” “太太一切都好,打年前就一直盼着公子早些来呢。”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