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喝完了一杯,伸手,再来一杯。 他连喝了三杯水才舒服地出了口气,刚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葛无尘就来敲了门,主人,我们要准备晚饭了,需要给江施主准备一份吗? 表面看上去是礼貌询问,实则是试探池尤和江落如今的情况。江落听出来了这层意思,他眼中一闪,勾起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突然低低闷哼了一声。 这道哼声突兀而暧昧,放在卧室这个环境里,不得不让人多想。 敲门的声音一下子停了。 池尤眉头微挑,捉摸不透地看着江落。 江落侧躺着,支着头笑眯眯地看着池尤,手指随意玩着自己的头发。他嘴里的呻吟逼真,压抑而恼怒,像是一个可怜兮兮被恶鬼逼迫的弱小人类。 别滚开! 唔 门外的葛无尘已经走了,但门内的恶鬼却被黑发青年撩拨得眼神晦暗,欲念高涨。 江落毫不避讳他的注视,那双明亮而狡黠的眼睛中正盛满着恶劣和挑衅。似乎想要看看池尤能不能抵抗住他的魅力,或者又能抵抗多久。 食髓知味的恶鬼到现在也只体会过两次亲密,他抵抗不了这么直白而旖旎的眼神。他起身走到床边,长腿一弯,压在了江落的腰侧旁。 抓住江落的两只手,恶鬼压在了江落上方。 雄性荷尔蒙不断碰撞,男人的侵略意味浓重。好像有火花在两个人碰触的地方闪烁,干柴烈火一触即发。 某种涌动的、疯狂的渴望,乍然有了宣泄的出口。 但在恶鬼开始动手时,江落忽然道:哎呦,脚疼。 池尤手指一顿,想要避开他的脚继续,江落又开始痛哼起来了,妈的好疼,不能动。 把人都快要弄萎了。 池尤眉间浮现阴霾,他倏地起身摔门离开。 他刚一走,江落就放声哈哈大笑,但池尤竟然去而复返,他拿着药抓住了江落的脚,似乎打算给江落上药。 江落笑容一僵,我今天才刚换过药,不用再换了。 他想要缩回脚,被池尤一把握住拉了回去。池尤慢条斯理道:我的情人受伤,我当然要好好看一看。 江落都觉得池尤是故意的了。 他右眼皮跳了跳,池尤已经快速地将他的纱布拆掉,拆完纱布之后,他就知道了江落慌张的原因。 被纱布层层包裹的左脚完好无损,上面还沾着一些红色药水。池尤反而笑了,手指在江落的脚背上缓缓摩挲,看样子,我们可以继续了。 江落心里大呼不妙,转身想要跑下床,但却被池尤不容置疑地扯了回去,重重摔在床上。 恶鬼压上,从容地解开衣服,领带散乱,约会这不就来了? 晚上的这顿饭,江落快要到十二点才吃上。 他懒倦地坐在椅子上,用勺子扒着米饭,眼睛困顿地快要闭了起来,眼角眉梢透着股刚从床上下来的情意。 葛无尘默不作声地坐在了他身边。 江落打起了精神,调笑地看着他,葛无尘,你满意了? 葛无尘点了点头。 江落打了个哈欠,脖子上的吻痕和指印骇人,该你把剩下的话告诉我了。 第184章 葛无尘曾经告诉江落两个对付宿命人的方法,要么停了宿命人的供奉,要么夺走他的信徒。 这就好像接水,把信徒比作水龙头,信徒的供奉比作水流,葛无尘道,现在是一股水流流向宿命人的方向,想要让宿命人吸收不到这些水流,要么把水引到其他方向,要么堵住水龙头。 堵住水龙头,就是让宿命人的信徒改为信奉其他或者是杀了信徒。这一点没什么好疑惑的,江落好奇的是前一种,那该怎么把水引到其他方向? 葛无尘微微一笑,随即便侃侃而谈。 他叭叭说了二十分钟,绕了一个大圈子,跟讲政治课一样,硬生生把原本简单的话给讲得复杂。江落忍着头疼听了一会,觉得有点不对,抬手拦住了他,等会等会。 葛无尘顺声停下。 江落琢磨了一会,我怎么感觉你一直在说废话? 葛无尘大惊失色,立刻一副我不是我没有的样子辩驳,江施主,你怎么这么说?我已经把我知道的东西都告诉你了,你不要不认账。 江落把勺子放在饭盒里,皮笑肉不笑,葛无尘,你其实也不知道怎么引导供奉流向的方向吧。 葛无尘嘴巴一停,含蓄地笑了笑,江施主不必这么直接。 江落冷笑两声,你原来是在耍我。 葛无尘不赞同地摇了摇头,我说的没有一句谎话,宿命人确实是吃供奉香火成的伪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