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直接点出以后她很是尴尬,开始无意识地抓紧自己的衣服,“我们以后会尽量……避免这种情况的了……” 任嘉年见状,选择了直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抓起荆心语的手便径直越过护士往宋医生的治疗室方向走,不需要护士的带路了。 别说了护士们了,今天连宋医生见到荆心语的身影之时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后来得知了对方的身份后便没有多问些什么,只是跟她礼貌性地打了个招呼,然后让荆心语去隔壁休息室里先自行呆一段时间,毕竟他得单独和任嘉年聊聊。 “姐姐,你就这里等着我吧,可以先自己找点事情做。”临分开前,任嘉年给荆心语发信息道,而在这样的公共场合下荆心语亦只能乖乖听话,打算在休息室里靠写写作业,看看视频来消磨时光。 任嘉年又回到了异常熟悉的房间里,除了熟悉的人,熟悉的背景,熟悉的灯光,还有那放在他手侧的熟悉道具。 宋医生照旧喊任嘉年先在沙发上躺好,紧接着随意地跟他聊上几句,“嘉年,一个月未见,你最近过得可好?” 他点点头,在自己的纸板上一笔一画地写下了个“好”字,毕竟任嘉年知道这不过是个客套问候,他答好与不好其实都无所谓。 “近期你有尝试过开口说话吗?结果如何?”衣着白大褂的宋医生又问,似乎是在确定他是不是真的过得“好”。 “尝试过,可是失败了。”任嘉年没有想着要隐瞒这件事,要是他能说话,他绝对会在家里楼下看见荆心语和温平接吻的时候出声打断,而不是像个来去无踪的幽灵。 “没关系,至少你愿意为之尝试了,这是一个好的发展。”宋医生点头道,“那么你现在还会做那个噩梦吗?” 话题终于开始深入起来,任嘉年提笔写道:“会。” “频率如何?” “偶尔,噩梦出现的几率比之前少了。但并不是没有。”说起这个充满了血腥味的噩梦,任嘉年昨天晚上自行发泄完欲望以后,该梦魇依旧侵扰着他的安宁。 “最近做完噩梦之后,当你清醒过来的时候,你第一时间会想起些什么?”宋医生尽职尽责,“还是过往的情绪么?” “是恨、亦或者是恐?” “是她。”任嘉年闻着屋内点燃的香薰,思绪也不自禁地跟着内心的真实想法走,下意识地就在纸板上写了个“她”字。 毕竟昨晚他从噩梦中惊醒后,率先映入脑海的则是:想和荆心语做爱,或许和她做爱能给自己带来一丝丝的安全感。看她哭看她被深入,缠着她要着她,应该能够抚平自己心脏上的大部分苍夷。 他甚至呆滞地望着天花板在认真思考,是不是因为自己对荆心语起了歹念,故而好不容易才消失的梦魇会在发泄欲望后的睡眠中迅速倒回来找他,想要借着这些最痛苦的经历来惩罚他的罪恶。 “她?”宋医生显然看见了这女字旁的她字,刚想要问这个女生的身份,却发现任嘉年的情绪瞬间就变了,仅是举着笔在“她”上画了个圈。 于是宋医生便不打算继续直白地问下去,而是侧敲道,“这个她,是你喜欢的女生吗?”随之又怕提起较为私密的情感话题任嘉年会抗拒,他还不忘补了一句,“放心,我对高中生恋爱一事并没有任何不好的观点。” 此时此刻的任嘉年倒不知道该要如何回答了,毕竟他不想把心底里最后一个秘密给交付出去,最后他只回答道,“不,我们没有在谈恋爱。” “而且她从来都不属于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