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接公益案件的可以看看,其他没有必要或者无厘头的也非常多,并不是所有人都懂法律,还有人认为打官司就看谁闹得凶,宁越一遍一遍地解释,到头来听进去的也不知道有多少。 “宁律师,你看看我老公这个。”一个妇人坐过来,把手机摆在他面前,“在工地干了不到一月受伤了,他们工头说时间不到不给钱。” “怎么伤的?” “从田里摔下去摔的。”妇人嗫嚅,“但是不算严重,下个月他还可以继续干的。” “嗯。”宁越点头,“你把你的号码写在这里,还有姓名,过后我会让律师联系。” “要钱吗?” “公益案件不收钱。” “太好了。”妇人眼睛亮起来,“你是来我们这儿的活菩萨吧。” “不是。”宁越摇头。 日色西斜,夜幕一点点沉下来。徐轻拍好照片,肚子也吃得鼓鼓囊囊回到民宿,原本心情好好儿的,走到楼梯拐角的时候听到一句惊讶的“少夫人”。 “嗝。”她吓得打了一个嗝。 “哇,真的是你,你不是还在京都吗?我在新闻上看到的。”那人面孔有些熟,但徐轻叫不出名字,一脸热络地说,“恰好我们家小宁总也在这里——” 他的声音随着身后的脚步停住,徐轻低着眼睛没有抬头,回想起刚才看到那个义务咨询的场面,倒是闻到一点刚刚沐浴过后的香气。宁越也没有想到徐轻会在这里,身上穿着比较居家的白色浴袍,耳朵被晒红了还有点儿起皮。 “徐轻?”一个久违的声音。 “嗯。”她手里握着相机准备走,“不好意思,我相机快没电了。” 身后二人也没多留,徐轻回到房间之后把电充上,民宿老板说晚上楼下有读书交流会,她愿意的话可以拿相机下去拍一拍记录什么的。确实挺吸引人,等她洗完澡拿上有一两格电相机走下楼,榻榻米上面已经坐了七、八个人了。 宁越站在吧台旁边买水,几个年轻的小女孩儿你推我搡像是要过去搭讪的样子。 他握着矿泉水抬起头看过来。 “嗨。”伸手打了个招呼。 “嗯,嗨。”也算打了个招呼,徐轻低头调节了一下相机焦距,录下她认为很有意义的一些画面,比如民宿老板当场给大家表演徒手开啤酒,比如一个青年诉说自己的经历,每个录一小段儿,不然她怕自己小相机内存支撑不了。 “嗳,”一个女孩伸手扯她,挤眉弄眼道,“那边那个帅哥一直在看你欸。” 徐轻闻言抬起头,宁越正好跟人谈完了过来,气氛被周围人唱歌的声音烘托得很融洽,徐轻拉开一个高脚凳子坐下翻看录像,听到身边有矿泉水放下的声音。 “我不用。”她抬起眼,看到刚才那个熟面孔有点儿尴尬地把矿泉水拿起来。 “那个,你要的话,我再去买一杯来?”熟面孔踌躇道。 徐轻:“……”她太尴尬了,脸上写着一个囧。 “你来过这儿走访?”宁越的声音同样有些沙哑,今天说了太多话,他疲惫地清了清嗓子。 “嗯,你怎么知道?” “听刚刚有人说起过。” “嗯。” “对。” “别坐着呀一起来唱歌。”民宿老板热情张罗道,徐轻指了指相机,表示她还要拍视频,宁越摇头说他嗓子撑不住,周围人先默了一下,接着有一阵唏嘘的起哄声。 这样起哄声她太熟悉了,于是不自在地要了瓶可乐捧在手里战术转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