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起照顾父亲,背地里却打算把我骗到国外,然后在Z城公开祁家的丑事。 他不劝说自己的主人不要两面叁刀,当面扮着无辜又耍阴谋诡计,反而在我面前阴阳怪气地胡乱牵扯。 我被祁岁知欺负,被拉斐尔欺负,难道还要被一条狗欺负? 发狠咬着下嘴唇,我气得浑身颤抖,扬手在同样的位置赏了他一耳光。 “既然少爷能够教训我,那么大小姐也能。” 白慕本可以躲开,却满面笑容被我打得偏过头去,他用舌尖顶了顶受疼的侧面,白皙肌肤突出一个显眼的小鼓包,“您可还感到解气吗?如果不满意,多打两下不成问题。” 堆积的怒火顺着热胀手掌,在用力的耳光中发散出去大半,我突然冷静了下来。 瞧着他那张不甚出色,胜在温文可亲的脸,掏出外套口袋里的纸巾擦了擦手缝:“我不想拉斐尔在我身边,也不需要他围着我团团转。” “我知道您不爱少爷,” 他泛肿的嘴角一扯,是笑的征兆,眼底没有丝毫与之匹配的情绪,“您猜猜,少爷知道您不爱他这件事吗?” 拉斐尔知道吗? 我以为我演的很好。 千依百顺,温声软语,时不时漏点甜头给他尝尝。 心跳倏忽乱了一拍,我不自在的率先移开对视的目光,将焦点落楼梯间反光的瓷白地砖上:“我,我当然是爱……” 或许是白慕的眼神太冷,爱的后面,拉斐尔的名字,我怎么也说不出来。 “没有人说过大小姐演技很差吗?” 他盯住我片刻,如影随形的审视轻飘飘地移开。 又恢复了柔和到没有任何棱角的语气。 “您以这副勉强的姿态留在少爷身边,如今他还能骗骗自己总会捂热您的心,但天长地久下去,等到骗不了自己的时候,不知少爷会做出怎样的事情。” 即使身处数九寒冬,这座高级医院的暖气仍然供应不绝,身穿外套的人免不了感到微量溢出的热气。 我却在这温暖的境地中牙关相切,打了个冷战。 回想起拉斐尔吩咐剁手剁脚时的冷静清明,哪怕清楚一切不过是白慕为了达成目的诱惑我就范的无端构陷,我还是不可避免的越想越坏,越想越黑暗。 拉斐尔是做得出来的。 他的底线远比普通人更低。 恍惚间,我埋藏在内心深处最真切的打算,无风自起地淌了出来:“我可以不再成为他回罗马接手祖父事业的阻碍,但有两件事,你必须帮我完成。”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