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助理,这是你的办公室,在小纪总办公室旁边,你先熟悉下环境,等会儿小纪总来了会安排工作内容。” 我尾随形容干练的总助走入一处朝阳的空间,桌上透明名片正中,烫金的祁愿二字端庄而规整,在投射进来的阳光照耀下反射出灼然的璀璨。 绛红的办公桌,米白的地毯,配套的实木文件柜,临窗矩形平台上几盆生机勃勃的花卉植物,其中最为点眼的是一盆仙气飘摇的佩尔朱克。 不说有多别出心裁,但至少看得出着意布置过。 我对总助道了声谢,送她出去时,随意扫了眼玻璃墙对门的副总经理办公室,黑白灰的线条布置,相较我这里的色彩明快富有人气,更符合职场的定位。 索性纪随流不来,就不算正式上班。 我靠近窗边半蹲着,摆弄起那盆佩尔朱克来。 能在寒冷的冬日里让它开出粉白渐变的花苞,想必送来之前养在温室中。 土壤有些干,似乎今日并未浇过水。 我打量着四周,寻觅花洒壶的位置,冷不丁开着的大门被咚咚敲响,我转过身,是倚门抱臂、西装革履的杨善终。 “杨副总,有什么事吗?” 我意识到自己的姿态不甚优雅,站直身体,理了理包臀裙的下摆褶皱,皮笑肉不笑的瞧他。 “作为领导,有义务关心一下新来的员工。” 杨善终说这话时,并不像电视剧中那些一朝翻身的微贱者一样高扬起头颅,做出得意洋洋的傲慢腔调。 相反,无论是微笑的唇角,还是内敛的眼光,都透出股平易近人的温和感。 似乎真的是关心下属的好领导。 然而这不妨碍我依然看他很不顺眼。 张牙舞爪是浅薄之人的行为,杨善终手段之高、心机之重,自然不可相提并论。 见证过我的落魄,做过祁岁知的走狗,又为了自己的目的要求同我合作。 我吃过他的亏。 深知这样两面叁刀、变化无常的人,比纯粹的恶人更难以提防。 “那关心完了,就不妨碍杨副总工作了。” 我就是对着花花草草,也好过跟杨善终真真假假的试探来试探去。 秉持着下属面对上司的礼貌尊重,话里却隐晦带有逐客之意。 “祁愿,你倒是进步了,我以为你会想以前那样,阴阳怪气的说只有纪随流才是你的领导。” 他一动不动,置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