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帘映入挺拔劲瘦的腰,和安静垂于身侧一双很美的手。 仿佛未曾沾染世事的污迹,透出上等玉色的半透明。 指甲及边缘修剪整洁,中指尾部佩戴一枚黑底白边的环形戒指,白边上细细镶嵌的璀璨碎钻,在光线角度变换中折射出属于水波的粼粼质感。 我受到莫名蛊惑,伸手去握,指尖触碰掌心,反手穿过指缝牢牢握紧。 这只手像是被烫到的鱼般挣扎了下,企图脱离我的桎梏,我散乱视线向上,充满威胁瞪了原绍青一眼:“不许动。” 见他不再乱动,我又去拿餐桌另一角未曾动过的餐巾,扬起满意笑容塞进他手里,意有所指点了点大腿濡湿的部位:“帮我擦。” “祁愿,原来你喝醉了是这个样。” 悬于头顶的声音缓缓响起,那声音太高,传到耳朵里反而觉得虚无缥缈。 我等了片刻,交扣在一起的手仍然没有动作。 为什么拉斐尔不听话,他的朋友也不听话? 意念转到这里,我探出鞋尖寻找他脚踝上凸起骨头的位置。 本来想踢,奈何没什么力气,歪歪斜斜擦过,倒像是耳鬓厮磨的痴缠。 “快点,快点。” 我口里催促,握着原绍青的手软绵往下拽,这具看起来高大沉重的身体居然很配合的半蹲在光洁冰冷的地面。 我又一次见识了他清晰的面容,在很近很近的距离之内。 年轻的、清醒的、有足够底气作为支撑的、英俊挺括的面容。 滚烫酒精诞育眼睑底端失控的酡红,他只与我堪堪对视一眼,便迅速垂落眼帘,专心致志擦拭起金雀花黄裙摆上化成更深一色的酒液。 毛茸茸的脑袋在咫尺可触的范围中晃动,我没忍住摸了摸他头顶发旋。 原绍青擦拭的动作忽滞,微冷指尖得寸进尺滑到他鬓角虚虚一挑,我笑嘻嘻说道:“你蹲在我面前的样子好像一条大狗。” “祁愿,你知道我是谁吗?” 手指相隔厚实布料陷入肌肤,原绍青仍没有抬头,只声音不辨喜怒问我道。 “当然知道,你是原绍青。” 我气息不稳,又打了个响亮的酒嗝,弓腰拈起痕迹渐干的布料细嗅:“怎么还有股红酒的味道……你是不是没有用心擦?” “不许这样。” 原绍青突然抬头,动作粗鲁抢过我手中裙摆,将它按回微微分开的大腿上。 他眼睑底端的红色更红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