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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这种事有什么好舒服的


还是不肯原谅我。”

    耳畔拂过风一样轻飘,又因为其中饱含着情感而显得厚重的叹息。

    “你和哥哥的对话,是故意让我听到的吧。”

    我询问顾之昭,用的却是笃定的语气。

    那天的事情很刻意也很明显。

    不能被我听到的事情,怎么会在院子里肆无忌惮地宣泄出口?

    然而我当时太过震惊,矛盾的情感交织在一起,影响了基本判断力。

    “我只是不想在你心里始终都是一个不负责任的形象。”手机那边沉默了一阵,顾之昭语气艰涩,一字一句说道。

    首都气候相比Z城更为干燥,在没留意的时候,嘴唇上裂开了一个小口子。

    我用虎牙碾过那道缝隙,皮肉被压迫的细微胀痛让情绪处于当下更加清醒。

    翻过身仰躺在床上,手臂枕在脑后,我看着天花板,顶端悬挂的精致吊灯没有打开,只以镶嵌四周的小圆灯作为照明来源。没有光线充盈的水晶材质通过折射,依然在我眼睛里留下暗淡却潋滟的光影。

    正如有些记忆,不必刻意想起。

    却从始至终都能通过其他事物提醒着我,它是多么鲜明的存在。

    “其实都过去了不是吗?”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很是平静,分不出喜怒哀乐。

    没有21岁的顾之昭,也没有19岁的祁愿,我们只能这样一路走下去。

    他可以作为我的白月光永远留在心里,

    但月光也要永远是我触摸不到的月光才行。

    “正是因为过去了,才能重新开始啊。”像是听不出来言语中的拒绝,顾之昭存心歪曲我的意思,朝着相反方向一路延伸。

    我说不过他,无言以对。

    毕竟从高中开始就是学校的辩论队主力,

    他跟我对上,总有一大堆我想也想不到的道理。

    “你赢了,你说的都对,我困了,我想睡觉。”我木着脸,索性耍赖拒绝跟顾之昭沟通,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的表情应该又臭又丧。

    “你在哪里?现在才九点半,我们见一面好吗?”电话那头,顾之昭一贯好听的青年音染上几分恳切的颜色,像一朵一捏就碎的云。

    要是放在以前我应该早就心软了吧。

    然而此刻情绪和身体的双重折磨,让我面对他的失落不为所动:“我很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我顺势要挂掉电话,听到顾之昭顾不得风度简短有力地拔高声音:“愿愿,再让我说最后一句!”

    通话界面亮起又熄灭,我停在挂断键上方的手指迟迟没有按下去,因着心底某处不起眼的跟通话界面一样,看起来快要熄灭的旧情。

    “你,身体还好吗,那里还痛吗?”顾之昭迟疑地小声问我。

    突然一下子,什么伤感、回味、留恋,那些风花雪月、物是人非的旖旎情绪,从我的脑海中如潮水般悉数褪去。我沉默着,脸颊一点一点爆红,忍不住冲着话筒大吼了一声:“以后别再给我打电话!”

    把人拉黑,把手机关机,我的世界终于安静。

    顾之昭不提起还好,一提起有关昨晚乱七八糟的画面,就像整场电影回放一样生动流畅地出现在我的眼前。

    他的胸膛,他的腰胯,他的喘息,他情动时说出的脏话……

    我快步到卫生间将水龙头打开,就着冰凉刺骨的冷水用力拍了拍脸颊和耳朵,想从这让人窒息的羞耻热意中解脱出来。

    我在心里不停地咒骂顾之昭,连带着想到给我不太美好初体验的纪随流。

    全都有病,做这件事有什么好舒服的?

    那么贪得无厌,那么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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