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理由不是现成的吗?他意图谋害姑姑,本该将他押入大牢,只不过因着他这身份难办,遂给他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话说到这儿,苏瑾又笑,“朝臣们会同意他出征的,这样一个光明正大的惩戒手段,成与不成,于东玄,都无害。” “若真要出征,只怕兵马不会很多。陛下该知道,东玄这些年来,并没把心思放在操练兵马上。” “朕突然怀疑起姑姑先前的话是真是假了。” “什、什么?” “姑姑似是对无衡并没有十足的恨意,他欺辱姑姑,不听指令,还意图谋害姑姑的性命,可怎么姑姑,好像对他......”苏瑾一边说一边上下打量宜阳,“出征兵马不多,不正好可以磋磨他吗?若是这样也能胜,倒叫咱们见识了一个将才。” 宜阳感觉自己差点被苏瑾套出话来了,她哑然失笑,“姑姑只是老毛病犯了,要让姑姑眼睁睁看着一个美少年......”宜阳蓦地闭上了嘴,多说多错,她还是直接听从苏瑾的安排罢了。 “都听你的。” “那好,明日上朝,朕便向朝臣们公布这件事。” 宜阳点点头,不好再留在宫里,遂朝苏瑾行礼后便出了宫城。 宜阳走后,苏瑾前去看姬无衡。少年端坐在蒲草垫上,他垂着头静静地看书,如玉的侧颜在烛火照映下愈发迷人。 “玉郎。”苏瑾轻轻地唤。 姬无衡抬眸,放下书本迎向苏瑾,“陛下谈好了?” 苏瑾伸手握住姬无衡的手腕,她翻来覆去地看,眉越蹙越紧,“你告诉我,姑姑都对你做了什么?她一定做了很坏很坏的事,所以才把玉郎逼成那样,是吗?” 姬无衡反握住苏瑾,“没事,陛下信我,就好。” 苏瑾抬手抚上姬无衡的脸,她忽而抱住他,抱得很紧,脑袋埋在他胸膛发出闷闷的声音,“玉郎还记得书房那夜我带你看过的地图吗?” “记得。” “我没有用,无衡。” 苏瑾的声音越发娇怜,姬无衡听着,心里只感觉某处被狠狠地揪了一下,“陛下怎么这么说?” “姑姑是长公主,是我的长辈,你将她脖子掐成那般,若不给她个说法......” “所以陛下要如何惩戒我?” 苏瑾倏地从姬无衡怀中仰起脸,她笑起来,带着些小算计,灵动又可爱,“算不得惩戒,我派玉郎去打战,届时便同朝臣们说,这是让你将功赎罪。” “玉郎的本领,我是知晓的。等你战胜返朝,所有人定能都对你刮目相看。” “陛下要无衡打哪?是东玄周边的小国吗?” 苏瑾复又将脑袋埋进姬无衡胸膛,“嗯,你知道我的抱负的。我倒是也想御驾亲征,只是,这放在现在的我身上,还太遥远。所以,只好先麻烦玉郎为我打先锋了。” 姬无衡搂住苏瑾的腰,他缓缓低下头,将埋在他胸前的苏瑾脸抬出,随后覆上她的唇。 少年吻得极尽柔情缱绻,吻到中途,他将苏瑾打横抱起带到了床上。 身子甫一陷进被褥,苏瑾便主动环上姬无衡的脖颈,她亲昵地贴上他的侧脸,调侃他,“战还没打赢呢,玉郎这便要在朕身上讨奖赏了吗?” 姬无衡含吮起苏瑾的唇瓣,于亲吻的间隙中同她告白,“苏瑾,我喜欢你.....一日比一日喜欢你......你要做什么,我替你做,可是......你以后,别再让我陪别人了好不好?” 正厮磨着,苏瑾突然翻身压上姬无衡,她偎在他颈侧,安抚他,“再没有下次了,无衡......” 姬无衡听了这话,又缠上苏瑾去吻她。苏瑾被亲得渐失神智,不知不觉中,复又被姬无衡掌控,被他压在身下,任由他施为。 窗外的月亮越升越高,殿内床板的吱呀声也不断作响,除了这种响声,倒似还有另一种响,像肉体的碰撞,听在人耳里,倍感燥热。 殿外的王德,在听到这动静后,悄然候在了外头,只嘱咐宫人,先行备好热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