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突然剧痛了一下——是啊,他是真的信她。 辜负一个这样的人,这份愧疚到死都会像刺一样扎在她心里。 赵家拿回星洲控制权之后,赵一鸿就找到了赵一蒙,商讨把“楹”拆出经营的事情。 赵一鸿当上这个总裁不是为了过瘾的,他清楚“楹”对星洲的重要。但他也明白,赵一蒙去意已决,实在不放她走,她不是不能破釜沉舟再造一个“楹”。赵一蒙对赵家的忠诚,也不能任由这样无限消耗。 孟笃安自然是要强硬一些,不赞同赵一鸿的怀柔,但最后拗不过赵一鸿控制权在握、也说服赵一蒙在其他方面稍作补偿,双方算是有了和解的势头。 拆出之后的“楹”依然有孟笃安和赵一鸿的股份,由赵一蒙这个大股东经营,势头非常好。投桃报李,赵一蒙放弃了自己手头的大部分星洲股权,让它们归入赵一鸿名下。 “就当替爸爸改一下遗嘱吧”。经此一役,赵一蒙并没有身家暴涨,但她有了完全属于自己的事业,不再只是一个继承人,怪不得她现在看起来自在了很多。 赵一鸿也巩固了自己在星洲的位置,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孟笃安联系几个小股东可以扳倒的了。 “那就好”,赵一如点点头。 个人的力量何其微小,能帮到他人哪怕一点,她已经很知足了。 “但是对笃安来说,这可能是一个不小的挫折”,赵一蒙觉得这话还是明说比较合适,“‘楹’过早独立,他当初拿下星洲,不算是一笔成功的投资。而且控制权的丧失,他怕是要耿耿于怀很多年”。 赵一如不知该如何回应。 “一如,为什么?”赵一蒙问出了这个笼罩在他们所有人心头的问题。 孟笃安是个专业人士,他知道自己不会所向无敌。但是这么明显的戏耍,任谁都很难咽下这口气。 “姐姐,说实话我不知道”,赵一如被海风吹的眯了眼睛,“我那个时候很任性,只想告诉他,我是不受任何人控制的”。 “那又为什么要走呢?”赵一蒙叹了口气,“你应该知道,如果当初你愿意留下,哪怕我出走、大哥独立,他也不一定会迁怒与你”,这一点赵一蒙还是了解的, “我做不到他想要的那样的”,赵一如摇了摇头,“我最终还是会让他失望,真的不配留在他身边”。 “唉…你也是傻”,赵一蒙揉了揉赵一如的后背,“大家都在一个圈子里,日后总要再见的,谈什么配不配”。 “姐姐你看起来轻松了一些”,赵一如不想再聊这些,她从院子里看着莱沙湾,秋日碧空如洗,海天一色,放眼望去万里澄明。 “其实工作量大多了”,赵一蒙自嘲地说,前几天刚染过黑发,不然身为同龄人,花白头发去孟笃安的上市晚宴不好看。 做自己相信有价值的工作,其实很多时候是能为人充电的。人生第一次,赵一如不再为赵一蒙的疲惫感到心疼。 “有两点你可以放心,第一是孟家”,赵一蒙手头有完备的数据,东野树大根深,孟笃安此役顶多是被羞辱,不能算被伤害。 “第二是大哥”,赵一鸿虽然虚弱,但始终清醒理智,所有对身体的消耗,都是他自己的选择。 “一如,我和大哥记得你做的事情,有需要就回来找我们”。 “不用了”,她努力睁着着被风吹胀的眼睛,“我现在很好”。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