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也改成了相衬的规格。不过官服和诰命服却要再等一等。 晚上的晚宴规矩少些, 温念和陈泽昇各自换下官服和诰命服, 换上一身同色系的衣物, 带着备好的礼进宫参宴会。 宴会的地点仍在摘星楼,温念和陈泽昇的到来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众人的目光是惊奇的, 像在看从未看见过的稀世品种。其实不怪他们失礼,先帝跟前的红人太监摇身一变成了新皇的表兄,而且蒙受皇恩越过杨家家主被封承恩公, 只是看两眼已经是很克制的行为了。 两人在无数的注视下自在落座, 低声交谈着,偶尔还会低笑两声。纵然新皇的封赏不太合规制, 可是众人惧怕陈泽昇的手段, 不仅无人质疑, 还有人主动上前拍马屁, “下臣听闻陈大人英勇事迹, 内心敬佩,以茶代酒敬大人一杯。” “……”陈泽昇抬了抬茶杯, 一口喝尽,道:“马上就要开宴了, 一会再详聊。” “您说的是。”那人谄媚点头, 立刻退回到自个儿的位置上。 陈泽昇的话说在了前头,其他蠢蠢欲动要敬酒攀交情的人勉强按捺下来,静候开宴。 新皇独自坐在高位上,朗声道:“国丧期间,一切从简,朕本不欲开宴,但连日来多亏各位照拂,一切才能顺利进行,朕念着要当面作谢,方才打起精神开了这场晚宴,今夜只有茶和素菜,望各位体谅。” 语罢,将杯中清茶一饮而尽,“诸位爱卿,开宴吧。” 众人起身,道:“皇上言重。臣等恭贺皇上!” “臣恭贺皇上荣登大典,一点心意不成敬意”皇室宗亲辈分最高的瑞和亲王率先献礼,余下众人按照皇室辈分、爵位官位高低依次送礼。 很快轮到了陈泽昇。 陈泽昇:“臣献一龙纹玉佩一吉祥如意双面绣床屏,请皇上笑纳。” “哦?双面绣?”皇帝对双面绣很感兴趣,他怀念道:“听外祖母说,母后在时,绣的一手漂亮的双面绣。在江南生活时,朕的房间就摆着一屏母后未出阁时绣的吉祥如意屏风。爱卿有心了。” 为示喜爱,新皇亲自走下来,近距离观赏屏风上的绣艺,“好,好……”看到右下角的时候,他突兀地愣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正常,“来人啊,把屏风摆到朕的寝宫里去。” 陈泽昇捕捉到新皇一瞬间的异样,心中隐约约约的猜测落到的实处,他笑了笑,神色自若返回席位。他落座的同时对温念说:“一会我们要留下了。” 温念:“嗯?” “杨绣娘的屏风有故事。”陈泽昇淡淡道。 果不其然,宴会散场的时候,新皇开口留了陈泽昇和温念,“陈爱卿和陈夫人留步。朕有事相商。”此言一出,又为陈泽昇引来了更多羡慕嫉妒恨的眼神。 “谨遵皇上吩咐。”陈泽昇拱手道。 新皇留陈泽昇目的就是那扇屏风。一入御书房,他便迫不及待的问:“屏风你从哪儿寻来的?可知道出自何人之手?” “屏风是内人娘家一名绣娘送来的绣品。”陈泽昇没有隐瞒的意思。 “那名绣娘在哪儿?可有她的画像?”新皇激动的在书房内打转,“朕怀疑……”他止住了话头,想来是觉得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情没有必要说出来。 他翻出来一个盒子,从里面取出一只荷包,道:“这是母后留给朕的遗物,右下角有两针格外不同,你献上来的屏风右下角有一模一样的两针!” 陈泽昇手里没有杨绣娘的画像,他不仅不慢地道:“皇上,那杨绣娘家在城郊的一个小村落里。您可直接派人去找她。” “朕这就派人去找。”新皇说,“你二人今晚在宫里留宿,明日一早朕让人把这杨绣娘带进来,一同确认她的身份。” “是。”陈泽昇应道。 隔日,上完早朝,新皇派去的人就回来了,他们带回来了杨绣娘和一沓详细记录了杨绣娘生平的宣纸。杨绣娘似乎早有预料,新皇高深莫测地问了她几个问题,她一一回答了,道:“民妇知道皇上想了解什么,您且听民妇慢慢道来。” 陈泽昇和温念坐在旁侧,听杨绣娘讲了一个关于过去的故事。 故事发生在十多年前,一个出身尊贵的女孩儿在外游玩求学,突然有一天接到秘信说家中生变,母亲和年幼的弟弟恐怕有难。她心里着急,不顾连日来的滂沱大雨,匆忙策马赶回家中。路上经过一处险道,路面松动,女孩儿连人带马摔下了悬崖。 故事到这里本该结束了,但是女孩儿福大命大,落入了悬崖下的水潭中,而且被过路的农夫救起,带回家中医治。她清醒过来却失去了记忆,在农夫的照顾下渐渐起了报恩以身相许的心思,而他们也确实在后来成亲了。两人一直过着男耕女织的如意生活,共同生育了一儿一女。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