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墨悠沉思许久,双眼带着卑微的凝视他,「......救赎。」 子悦也看着他,然后收手放下他的脸庞,「救赎......?」他喃喃说着,「那你也能给我救赎吗?」 子悦凝视着他的双眼,乌黑如夜宙中带有星宿的水光,它闪烁着就像在等待着月亮的回应。 子悦知道自己活在这世上太痛苦了,墨悠也是,他俩谁不需要个救赎呢? 墨悠想逃避,而子悦是已经在逃了。 人要快乐有两种方法,一种是内心里真正散发的快乐,一种是由外在影响内在的强制快乐。子悦天天在玩的,就是第二种方式,试图用快乐和快感掩盖痛苦的事,直接逃避内心里的不愉悦,强行快乐。 墨悠想起几天前他在警局时跟自己解释为什么陈雅贞有问题时的神情,严肃、沉静、认真,那才是真正的许子悦,或许就连子悦自己都没发现,真实的他和现在自己演出的他已经差得十万八千里了,这种差距肯定不是一天两天就蹦出来的,子悦或许已经这样虚偽得活着很久了。 但墨悠呢?他要如何回避他的痛苦?子悦知道,他想要一个精神支柱。 当他把专注力放在一个需要花费自己所有精力的人身上时,他的一言一行就只为其而动,就像与对方交融四的,而如此,他就可以不用思考、不能想着别的事物,他身上的痛苦似乎也就不再是自己的痛苦,而是与那个人平分一样。 见子悦在那踌躇,墨悠以为他在犹豫,他想告诉子悦自己的决心。 因此见着这情形,他不再回应,而是直接闭上双眼将自己的柔软贴上对方的唇瓣。 子悦看着对方纤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着,也不拒绝,将手扣在他的后脑勺上,使力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里外交合的相互品舐对方,交缠许久,子悦才放开他。 墨悠的双唇被吻得透红,迷茫的睁开双眼,他轻轻伸出殷红的舌头,就像条小蛇般靦腆探头,在唇上攀爬过一秒,又退回口内。 子悦喜欢他的双眼,特别是和自己对视时朦胧又隐约期待什么韵色。 他探手到一旁的柜子上,摸走了一条细皮带,拿到两人之间。 墨悠低下头看着,但他的手却刚好迎上前来,伸到了对方的脖子后方将皮带套上。 「同样的日子过久了,不是都很无聊吗?」他故意把刚才墨悠说给自己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对方,「既然是要救赎,我们就不能来得太普通对吧?」 他说着,将墨悠推到后方的床上,然后将皮带的另一头绕了几圈固定在自己手中握实。 墨悠受到对方的推力向后倒,却因为脖子上的皮带缠紧,瞬间将他弹扯在半空中,脖子向后用力晃了一些,使后脑杓有一瞬间晕了一下。 皮带的质感对皮肤很不友善,尖锐刺割的磨划着他后颈的细肉。 受于子悦这种不怜香惜玉的模式,墨悠也没有表现出排斥,他反而在这种暴行中感到安心和习惯,而这正是他想要的。 子悦是真的懂他,他在心里想。 「你把我带回家,不怕我杀了你吗?」子悦在向前匍匐于他身上暗暗开口,「我可是个杀人犯。」 墨悠双眼直视他,眼里带着情慾,放任对方将自己的上衣拉开,「我不是你的动机。」 子悦笑了一下,将脸凑近他纤白甜美的身子,伸出了舌头轻轻品尝一点,「自大会使人盲目,别以为你很了解我,」他说,温热的气息喷溅在他的肌肤上,「所以好好取悦我吧?李墨悠。」 墨悠听着这低声细语,轻轻勾起了嘴角,暗声回应他,「那是当然的,我怎么会让你失望呢?」 云雾缠荡,周旋在嬋娟旁起舞,节奏相同、力道均匀的两颗心脏重叠,他们的体温附着于彼此身上,为彼此套上一层令人安心的枷锁。 当夜晚再次恢復寧静时,墨悠一个人蜷缩在床铺的边缘上,背后的空冷让他渴望有个被单的拥抱,他一隻手卑微的在身上轻轻扯着棉被的一角。 许多年后重新归来的激烈性爱,让他的身子有点吃不消,毕竟他本身也不壮,相当的单薄。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