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笑脸,他随手抓了把雪球,在一个滑行者经过时,瞄准扔到那人脚后。 “这一次,我会彻底解决他。” 虞越紧张地捏住他的手腕:“你要干什么?” 宗谔拍拍手套,噘嘴讪笑:“放心,我不会牵扯到别人。” 虞越担忧不减地盯着宗谔的头盔,好像要看穿他的伤口。 “你有把握吗?我的意思是……不想再看到你受伤。” 宗谔看着她满眼都是自己的关切神情,通体充盈得比完成越坡转体还要满足。 “具体怎么实施我还没想好,有些细节要再观察观察……你会帮我吧?” 虞越直愣愣地由着他捏玩自己的脸颊,咬起下唇似在犹豫。 就在宗谔脸色欲变之时,她断然开口:“只要能摆脱钟訚,怎样都行。” 他们眼神交缠着靠近彼此,然而一吻未落就风云变色,天阴得像是马上就要飘雪。 宗谔急忙穿好单板,背着虞越向中间站滑去。神奇的是当他们回到山脚停车场时,下面却依然阳光灿烂。 “不同海拔之间的天气真是变幻莫测啊。”虞越掏出手机,没有收到钟訚的信息。“待会你最好中途换车,晚点再回酒店。” 滑雪的人几乎都是早出晚归的泡在雪场。他们下午离开时没有看到一个同校师生,来的又是距离酒店一小时车程的山区,不会有人发现他们的接触。 宗谔在等车时补回一吻,搂着虞越蹭个不停。“我还挺喜欢这样偷偷摸摸的幽会。” 虞越不轻不重地捶了他一拳,剥了颗清口糖含住。“要么?” 宗谔摇摇头,又一次贴上她的唇:“糖精哪有你甜。” 直到喇叭声响个没完,他才不得不放开虞越。 - 高阳依主动接下陪练虞越的任务,钟訚乐得清闲,每天在各大滑雪场穿梭。 他对难度要求不高,只是现在处于滑雪旺季,哪一片都人头攒动,光是坐缆车就要费去不少排队时间,想找人流较少的雪道是个难事。 这期间出现了雪场第一起事故。孙冠在红道滑雪时被个鱼雷炸到,两人从陡坡一路滚到平地,救护车到时双双痛昏过去。 他伤得不轻,全身多处骨折,短时间内别想出院。有些本就对滑雪兴趣不大的学生趁机要求回家,还有些家长听闻了消息也要接孩子回来。 被这事一闹,校方决定结束滑雪课程回国,只留几名行政人员与孙冠家长接洽,并负责看顾要继续度假的少数学生。 意外丝毫没有影响他们游玩的好心情,白日上山滑滑,夜晚下山买买。少了大部队的牵制这群二世祖更是变本加厉地享乐,附近村镇的商场、酒吧都被他们摸得熟门熟路,甚至还有人混进本地居民的圈子里,搞到了五花八门的“土特产”。 从前宗谔必定是其中一员,但现在他专注着一件大事,没有心思一起鬼混。 当虞越知道他所谓的彻底解决,就是等钟訚去滑山脊窄道时,伺机把他撞下悬崖,她的心着实一凉。 “这太危险了……很容易失控的,你把自己搭进去了怎么办?” 他们在雪场的冰屋内游览。之前老师已经带所有学生参观过,现在不会有人再来。 宗谔的眼睛扫过冰雕前他看不懂的说明牌,漫不经心道:“看来你还是不相信我的技术。” 我是不相信你的脑子。虞越心内暗忖着,总觉得他靠不住。“如果你们一起摔下山,这招就是损人不利己。再假设你能全身而退,那钟家也要追责的吧?” “后续你完全用不着担心。拜他自己所赐,钟家为了平息我爸妈的怒气在好几个项目上让位,对外大出血了他家长辈可不得拿他开刀。听说除了一笔信托基金外,剩下他爸给留的股权全部收回。”宗谔摸着脑袋上愈合不久的疤口,时不时就感觉痒。“他在钟家已经和弃子差不多了,出事了不会有人为他大动干戈。我记得他爸爸好像也是不被家里重视,然后死于一场车祸,具体钟家也没追究。” 室内彩灯变换成深色的橘红,虞越望着雪墙上精雕细刻的造型,闭目的人像在血色中模糊。 宗谔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唤回虞越的注意力。 “现在的问题是,他滑的坡道都很安全,我无从下手。”他跟了钟訚一段时间,总是找不到合适的时机。 虞越哭笑不得地看着眼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最佳例证。要照他的“计划”死磕,这个雪季结束了都不可能实施。 “你没发现戚况周都和他一起滑吗?万一撞错人那就打草惊蛇了。” 宗谔想了想,那俩人确实一前一后的,顺序老在变,这可算不准。“还真是个麻烦。说起来,我记得以前他都是陪着高阳依一起滑的,现在那公主和他掰啦?” 他们走到分叉口,前面是几个不同主题的展区。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