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套间,吃惊地看到她的双手被缚在病床两侧的护理栏上,高阳依双眼失神地瞪大着,脖颈围着一圈纱布。 “依依?你还好吗?能听见我说话吗?” 愧疚的眼泪夺眶而出。虞越不知道高阳依遭遇了什么会变成这样,也许问题在她们上次见面时就已经存在,可她却只沉浸在自己的逆境中。 高阳依听见熟悉的人声,瞳孔在看到虞越的那一刻瞬间收缩,她激动地抬起身子大叫:“是他杀了他!是他杀了常韧!是戚况周杀了他!”被缚的双手激烈拽动着,高阳依哭叫着重复那几句话,虞越愕然地安抚着高阳依,不时看向门扉害怕保镖因异常动静来赶走她。 也不知隔音太好还是门外人早已习惯这样的情况,虞越担忧的情景没有出现,高阳依也不再挣扎,平静之后是宛如幽魂的死寂。 “虞越,求求你……救救我……再不离开我真的会死……” 要绝望到什么地步,才会向一个根本没有能力帮她的人求救呢? 一周前,就在他们互表心意的第二天,常韧卷入期末试卷失窃的风波,校方在他身上搜到了确凿证据,除了高阳依没人相信他的清白。处罚还未定夺之际,常韧向所有联络人群发了一条信息:我再也不敢了。 只有高阳依收到了紧随其后的第二条信息,是一个短视频,录下了常韧生命中最后几秒。 镜头就跟在他的身后,在装进他坠楼下落的画面之后戛然而止。 警方在他的尸体旁找到了和他一样支离破碎的手机。 仍然是除了高阳依没人相信他是遇害身亡。年年都有很多学生因顶受不住学习压力与一时遭受的刺激寻了短见,常韧当时的境况太适合自杀了,就连他的家人虽然悲痛至极,也觉得他是因为试卷的事情一时冲动,都在懊悔应该相信孩子没有偷窃。 视频的确是现场有第二人在场的证据,常韧的坠楼地点是学校附近的金融大厦,按说没有工卡不能随意进入,可警方只在大楼监控中找到常韧从地下停车场电梯直达天台的画面,他在工作时间坠落,之后也找不到任何可疑人士离开大厦。 “如果嫌疑人是大厦里的员工,这个排查范围太大了,在没有近一步证据前我们不好展开行动。初步判断楼内的员工也不存在与死者的利害关系。你说的嫌疑人,戚况周,他这个月内都没有离开过学校,不在场证据非常充分。” 受理高阳依报案的警察很负责,他们也认为那个视频是突破口,但是仅有那几秒,对剖开真相远远不够。 然后高阳依的父亲知道了她在干什么,立即撤销回执笔录,把警局留档抹除得一干二净。 他生平第一次对宝贝女儿动手,怪自己的妹妹当初就不该让高阳依去录制那个节目,不然她怎么会到今天这个神志不清的地步。 “你是有多疯,才会把况周当杀人犯?你要再把这事闹到戚家那边知道了,我看你以后还怎么嫁给他!” 高阳依歇斯底里的哀求父亲帮她,常韧已经死了,她不能让害死他的人高枕无忧,她更不想再和那个凶手有一丝瓜葛。 争执之下,高阳依冲到厨房拿起一把水果刀架在颈边威胁父亲。她是真的没有想到,从小宠爱自己的父亲居然连一句敷衍都不愿给她,只是摆出父权的威严命令她不要胡闹。 于是锋利的刀刃割破了皮肉,高阳依在锥心的痛意中昏迷,再醒来就是被当成疯子一样绑在病床上。 虞越看着高阳依勒出印痕的手腕,想帮她解开却找不到松绑的地方。虞越抚上高阳依淌满泪痕的脸颊,想到她这些时日的遭遇就心揪得难受。 但在初始的震惊慢慢消化后,仅看高阳依诉说的事件表面,的确就像是一场青少年冲动自杀的悲剧。 “你为什么肯定,是会长杀了他?”即使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