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九功没有什么表情,他自然知道,武圣一身血肉对于同阶段的武圣来说意味着什么,尤其这位还是六品武圣,五品之上在武圣之中就已凤毛麟角,九品更是不可见,至尊更是传说。 他们这些一直处在叁四品的武圣,若是能分食一个六品武圣,不说可以增寿二十年,也能从他的血肉里感悟他对于武圣品阶的领悟。 “不用算我,我不食肉糜。” 李九功还未说话,梁辰阳先出声。 即便梁辰阳已是圣者,看见此种状态,都像习以为常,不觉有异,像是千年来,天玄大陆的规则本就如此,人人皆是一样。 他虽然不喜,但也不会阻止他人自然习性。 “也不用算我。我食素。”李九功这才说话,话一出,供奉楼那两位眼神一亮,笑着露出森白的牙齿,“食素啊!食素好啊!” 李九功见状,轻轻皱眉,瞟了眼一脸祈求看向自己的李仕子,收回视线,离开东华门时,正好从梁辰阳和王春然身边路过。 眼角视线在梁辰阳身上转了转,脚步却在王春然和他身后的众多仕子身边停下,居高临下看着王春然,“奴才听说王御史在东华门哭宫,着实好奇,今儿一看,真是稀奇。御史大人真正是好悠闲,像方大人就不像大人如此好命,一整个晚上刀里来火里去,忙着守卫京都。大人却再这一跪、一抹、一哭、一嚎。让整个京都城的人都看了一场戏。着实不简单啊。” 李九功阴阳怪气的话,气的王春然脸色红了白,白了红,如调色盘。 反驳之话就在嘴边,却因为李九功刚刚杀人的手段以及武圣的身份还有梁辰阳的眼神莫名哑了火。 李九功却并不在意,他声音并未刻意拉大,但武圣的听力有多敏锐,他很清楚,这么点距离,梁辰阳不会听不清。 继续看了眼王春然身后灰头土脸的仕子们,“至于你们这些饱读圣贤书的仕子们····” 顿了顿,不急不缓道,“若是不想继续呆在礼正书院,不想入士为官,就继续跟着胡闹吧!无视祁国先帝大诰,挑衅陛下权威。虽然祁国善待读书人,你们也养望成‘仕’得了可以参加科考的机会,但最后取何人为官,做主的到底不是儒门。” 李九功说完,余光瞥了眼梁辰阳,也不在意梁辰阳是什么表情,直接转身离开。 李九功面上不管多镇定,心中对祁罡的伤势就有多忧虑,脚步生风,眨眼不见踪影。 梁辰阳看着李九功消失的背影以及供奉楼最后也提拎着李仕子离开的背影,面色看不出情绪。 对于李九功最后那些话,明显指桑骂槐。不得不让他多想,这话是否是祁罡自己原本想说,但因为变故突发,最后不得不是李九功代替祁罡来警告儒门之言。 见梁辰阳走过来,众多仕子急切的围绕上去,神情彷徨不定,今日武圣出现,陛下重伤,李九功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