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曲首辅一挥衣袖,横眉冷眼,锐利的眸子直直看向跪在中央的中年男人,“纵观历史,从没有逃跑的帝王!若是今日陛下听了你们的建议,丢下这祖宗江山和满城百姓跑了,后世之人该如何看待陛下,我儒家的弟子之笔锋又该如何讨伐陛下今日的选择。尔等之建议,致陛下于何地。又包藏怎样的祸心,尔等心里清楚。” “你,你,你,老匹夫!尔敢如此诋毁我等。”礼部侍郎被首辅一阵夹枪带棒的话气的浑身发抖。 曲首辅说完回身,向龙椅上的男人再拱手,“再说,臣今早获密报,晅王之兵叁日内必定赶到帝都。况且京都乃千年古都,内外两道门,城墙高百米更是坚固,又有护城河做为第一道防线。禁卫队足有八千人。更有秦东大粮仓,朝堂上也有精通带兵的守城武将,即便主动攻城拔寨稍显不足,但守城绝不在话下。更没有到李侍郎所言之绝望的时候。” 曲恒并未说实话,他今早获得的密报是,晅王军队的确叁日后就能赶到京都,但此时却被敌军阻拦于千刃山,但依旧没能放弃前进。 军队与敌军焦灼,边打边进,可身为叁军统帅的晅王却在紧要关头被手下最信任的亲兵刺杀,深受重伤。 虽已经竭力掩盖消息,但依旧造成了很多兵将的恐慌。这件事还未传入京都,但不难想象若有朝一日传入京都,会掀起怎样的滔天巨浪。 但此时绝对不能将此事揭露,只能等,等奇迹,等晅王一定会如信中所说,叁日必到。 “你,你,老匹夫,竖儒怎胆穷指挥!”兵部侍郎陈大人跪直身躯怒喝,偷偷瞟了眼给自己偷偷眼神示意的秦太傅,跪在右侧一直没出声。 复而又看了眼被曲恒气的胡子乱抖的礼部侍郎李大人一眼后,一指指向宣恒,指尖都气的发颤,“你只知京都防御看似严密,城中有一个大粮仓。却不知,去年泾河泛滥,为了救济难民,陛下开仓放粮的粮仓就是秦东粮仓,更不知洪水之后灾病疫情不断,土地颗粒无收,祁国很多粮仓早已耗损,即便专用于皇室和军需的紧急粮食都已经入不敷出。京都防御是强,但你又如何防备有二心的百姓或是敌人的间谍暗探,会不会在城中混乱打开城门。况且皇宫禁卫看似精壮但怎敌得过沙场嗜血的亡命将士。家畜与野兽何比?!陛下的性命,是你拿来轻贱的嘛!” “秦老贼,想说什么直接跟我说,何必指使一些跳梁小丑当先锋。” 曲恒鄙弃的扫了眼跪在右侧首位的秦奎后转头直接对陈大人反讥。 “我不知?笑话!我乃一国首辅,你说的情况,我会不知?!”曲恒怒其挥袖,“你说的只是入不敷出,但不至于耗顷。再加上城中百姓家家皆有余粮,顾别人不行,顾自己还不行吗?而京师几大粮食商户,我不信他们家中仓库没有余粮,我们以借条向其赊购,难道不成?国难将头,人人若m.daminGPumP.COm